-溫簡雖然上次考了第一名,但隻比江逾風高出3分而已,而且她很明白,她能考第一,是她拚儘了全力,而江逾風是輕輕鬆鬆,隨便考考的。
江逾風聽到陸闊的話,這才抬眼看他:“一會兒放學我去找你,昨天你們班教的物理,不是挺難?”
“是挺難。”陸闊陰陽怪氣地說著,反正對他來說,每天上課的內容都很難的,至於昨天的物理課難不難?
恐怕是林禾眠覺得難吧。
果然,等他回到自己教室時,最後一節課正是物理課,就見禾眠皺著眉,一臉憂愁地聽著老師上課,刷刷記筆記。
陸闊看著黑板上的各種圖和符號,隻能說,它們認識他,但他不認識它們。
下了課,禾眠在整理筆記,程晨家裡有事一下課也走了,陸闊趴桌子上,等江逾風來了,很自覺地把物理課本以及習題集放在桌面上,拍了怕禾眠的肩膀
“你要不要一起聽?”
當然要,她可是認真好學的好學生,而且確實上課時有幾個地方沒聽太懂。
江逾風便坐到她旁邊的位置,與她並排坐著,陸闊坐在他們的對面,說是給陸闊補課,實際上,因為江逾風的課本以及筆記都是放在禾眠的面前,陸闊的位置隻能倒著看,什麼也看不見。
他就配倒著看?
江逾風先是給他們複習了一下昨天的內容,禾眠昨天有一題一直不理解,但是自己回家翻輔導書,慢慢就弄明白了,所以今天江逾風一點就更通了。
然後又到了今天上課的內容,她又有點不理解了。江逾風很耐心,一個點一個點給她串聯起來,深入淺出地跟她講,講完,稍稍轉頭問她:
“明白了嗎?”
聲線輕柔,連表情都是溫柔的。
禾眠似懂非懂地點頭。她對數理化屬於接受能力稍微差點的,需要後面自己慢慢去想,才能想明白那種。
江逾風大概看出她的癥結所在了,所以繼續很耐心道
“沒關係,你先做一道相關的習題,做完大概理順了。”
這是他根據知識點擬的題給她做。
給了禾眠一份,也象征性地給了對面的陸闊一份同樣的題。
陸闊:大可不必!
隨即說道:“禾眠,你不懂的就問他哈,我還有事先走了。”
揹著包逃離教室。
禾眠正認真做題,沒有多想。
江逾風給的題跟他講課一樣,也是深入淺出,一環扣著一環,比老師講的還詳細,所以禾眠做著做著,忽然就理解了。
旁邊的江逾風很安靜地陪著她做,注意力不知不覺被她的手吸引,她的手很好看,白皙纖細。他想起那日比賽掰手腕時,掌心握著她掌心的觸覺,還有夢裡十指相扣的糾纏。
微微轉頭喝了一口水,才讓亂跳的心臟平複一些。
少年的心思怎麼可能藏得住?他還沒有練就喜怒不行於色的功夫,更沒有練就收放自如。也幸得旁邊的女孩心思不在這上面,並未看出他滿腔的炙熱之情。
他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對未來要走的每一步,都在認真規劃並且為之努力,她是他猝不及防的意外,她是他的情竇初開,看一眼就被捲進她的漩渦裡,密密織織逃不開。
而她明明什麼也沒做,什麼也不知道。
她太投入做題了,頭離桌面越來越低,他沒忍住,伸出掌心推著她的額頭
“坐好了,小心視力。”
禾眠正好也做完最後一題,就著他掌心的力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眸燦若星辰,開心道
“做好了。”
今天因為他剛才的講解以及這個配套習題,課堂上沒有掌握的,現在全都消化了,整個人都有一種輕鬆愉悅感。
江逾風忽然這樣近距離看著她的正臉,心又起了無數的波瀾,波瀾在湖面盪漾,她的笑容像是大風,把這波瀾越推越高,此時,此刻,他很想抱一下她,並不想做什麼,隻是想抱一下,才能讓翻湧的波瀾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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