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垚還在掙紮,掙紮不開恨不得去咬他的手。
陸闊這才鬆開她,不過有點兄長的樣子,難得正經地教育她:“你還是一個小女孩,不要隨便來這種地方玩,萬一遇到欺負你的人,我在棲寧那麼遠管不了你。還有不要一個人出門,被拐走了,上哪找你去?”
說完,看了一眼她旁邊的小姐妹:“你也一樣。”
他都正經的好好說話了,垚垚也是吃軟不吃硬的,這才乖乖聽話等家裡司機過來接他們。
等車的時候,電玩城側門的小巷子裡忽然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陸闊下意識把旁邊的兩個小女孩拽到自己的身後護著。
因為這電玩城,年輕人居多,什麼妖魔鬼怪都有。
陸垚垚好奇,偷偷從陸闊的身側往外看,隻見幾個男人轟轟烈烈,聲音很大從巷子裡出來。
都有些輕狂,唯獨最前面的男人,看著最穩重,沒什麼表情走在最前面,像是身後的人都與他無關一樣。
陸垚垚再認真看,就看到一群男人背後還拖著另外一個男人,男人罵罵咧咧:“我報警了,你們這家電玩城後面藏著賭博機。”
“我見一次舉報一次,你們弄死我也沒用。”
為首的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森冷。
一直看著的陸垚垚心裡顫抖一下,拽緊了陸闊的衣角,想快點回家,似乎懂了,為什麼陸闊不讓她來這玩。
她每次見顧阮東,好像都是這副樣子,她在班級裡新學了一個詞:社會人。
旁邊的陸闊是挺愛看熱鬨的性格,但是此時身後還躲著兩個小姑娘,所以司機一到,他就把兩個小姑娘塞進車裡,自己也跟著車走了。
他和顧阮東雖然年齡相仿,但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不管是他還是江逾風或者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最多就是少年人之間的吵吵鬨鬨,身上充滿了少年氣。
但顧阮東則完全不是,他身上不單單是桀驁不馴的氣質,還有一種淩駕於年齡之上的冷靜甚至冷血。
他不管做什麼事,很少是因為意氣用事或者純粹的情緒發泄,完全不是。他是權衡之後帶著目的的,是解決問題的一種途徑而已。
陸闊他們的車離電玩城已經越來越遠,車的後視鏡裡,能看到顧阮東一行人漸漸變小的影子。
陸闊不知道他們什麼事,和顧阮東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邊顧阮東剛才也看到陸闊和陸垚垚了,還有自己那個妹妹,戰戰兢兢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似的,挺沒勁。
他示意旁邊的夥伴們都撤了吧,今天就玩到這了。
“顧少,陳新民怎麼辦?”
“我送他回家。”他這個送字說得格外咬牙切齒。
要做個良好青年,文明人。
一行人都離開了,隻剩下顧阮東和陳新民。
“上車。”顧阮東朝他說句。
“自己上不了是吧?行,你才是大爺,我扶你上車。”顧阮東彎腰蹲下,兩手扶著地上陳新民的肩膀,輕而易舉拖上了旁邊等候的車裡...。
顧阮東和陳新民是老相識了,這陳新民簡直如狗皮膏藥一樣,天天在他的面前晃盪,意誌之堅強,讓他有時都甘拜下風。
“給你送哪裡?”顧阮東問。
顧阮東對他有時也真是毫無辦法,每次鬨起來,陳新民就這死樣。之前顧阮東還會好心給他送家裡去,但是他那個家一言難儘,家長一見到陳新民就破口大罵,罵他怎麼不死在外面,回來做什麼?
有時候罵得狠了,連顧阮東都一起罵。那氣勢,像是顧阮東挖了他們家祖墳了。讓顧阮東這樣的人都大跌眼鏡,那哪有家長的樣子,比他父母還誇張百倍。
久而久之,顧阮東也不再把他送回家了。
但是陳新民腦子一根筋,。
“别以為你對我好,我就不舉報你了,糖衣炮彈對我沒用,我就是要舉報你,舉報你們電玩城不合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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