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注意形象。”
陸闊不得不為她顧老師的名聲著想。
“開燈好不好?”阮阮想看著他,一直看著他。
陸闊便伸手把房內的燈打開,彼此目光膠在一起,陸闊不時俯身吻她,阮阮的眼眶漸漸變得通紅,有難耐,有感動。
最後的時刻,她緊緊抱著他的肩膀讓全身的顫栗慢慢歸於回落。
陸闊亦是一言未語緊緊摟住她。
三月底的宜村,尤其是深夜,溫度並不高,晚上睡覺還需要蓋著厚厚的被子,然而兩人卻絲毫不覺得冷,相擁著時,又感覺彼此的體溫在不斷上漲著,房間的燈還沒有關,他們在彼此的眼神中讀懂了彼此的想法。
此時已經夜深人靜,隔壁一直玩鬨的學生也已經入睡了,隻有民宿院子裡,幾盞地燈在泛著白光。
阮阮主動吻她,他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又是那句話
“顧老師注意形象。”
阮阮停下,確實,周邊太安靜了,一點聲響都能被聽見。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阮阮也不問去哪,全然相信他,跟著他出門。
陸闊清晨開車來宜村的路上,有一大片的田野上種滿了油菜花,他來時,天將明未明,天空正露著魚肚白,一大片的油菜花與遠處隱約的白牆黑瓦形成了一副山村田園畫卷,格外好看,當時他就想,一定要帶阮阮走一走這條路。
車開了半個小時左右,來到一片曠野,此處已沒有任何現代的燈火。陸闊的本意是想在這裡等看日出,阮阮一定會喜歡日出時的油菜花田。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雖是深夜,一整片的油菜花田上,竟然飛滿了螢火蟲,飛舞閃爍著,猶如天上的星辰。
阮阮看得感動極了,輕輕搖下車窗,趴在窗戶邊上伸手,有兩隻螢火蟲就落在她的指尖,一閃一閃的。
她一動不敢動,深怕驚擾了她們。
兩隻螢火蟲一直沒飛走,她就一直伸著手。
身後的陸闊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指尖一顫抖,螢火蟲受驚飛走了。
“你乾嘛?”她稍慍,回頭看他。
陸闊卻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了下來。
阮阮終於知道,他帶她開車出來的真實目的了。
他否認:主要目的是帶你看油菜花田的日出。
誰信!!
不過,誠如他所說,兩人開著窗,在車內睡了一夜,被清晨的陽光照醒時,阮阮看到了他形容的風景,金燦燦的陽光灑在金燦燦的油菜花田上,油菜花上的露珠也閃著金盈的光澤,遠處還有裊裊炊煙,他們的車,他們的人,好像置身於畫中。
這好像是她和陸闊做過的最浪漫的事了,她心裡是盈盈的感動。
回程的路上,阮阮決定,這次寫生最後一程,要帶學生來這。
之後陸闊在宜村陪了她兩天,便先回森洲了,他雖然每天看著悠哉悠哉的,但是並非無業遊民,該見的人,該談的項目,他也需積極去做。
阮阮大概一週左右完成這次的課程,返程回森洲時,剛出高鐵站,便看到了陸闊的車停在他們包的那輛回學校的大巴車旁,他開著窗,正跟大巴車司機聊得暢快。
大巴車司機遞給他一支菸,他擺手拒絕說他不抽菸。
學生們拉著行李箱過來,圍著他的車轉,畢竟這種級别的車,隻在網上見過。
那個小間諜男生:陸老師,我能坐你的車回學校嗎?
陸闊:“不行,這是你們顧老師的專車。”
拒絕得明明白白的。
别的學生已經陸續上了大巴,阮阮走在最後,陸闊見到她,急忙下車接過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
阮阮身上隻背了一個單肩包:“我坐大巴,送他們回學校。”
這是她的責任,必須親自把學生們送回學校才放心。
“顧老師,我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跟陸老師走吧,反正明天是週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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