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髮照片對别人來說可能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她聽陸闊說過,顧阮東的很多生意都是遊走在灰色地帶,雖然不犯法,但也不是能夠光明正大放到陽光下來談的事,所以他這人很低調,不愛露臉。
自己開車,一路有些忐忑到顧氏集團,她這次倒是很有禮貌沒有硬闖,反而是在前台自報家門。
前台見是她,便給小蔡打電話彙報,征求意見,是否能讓陸小姐通行。
等掛了電話,臉上帶著職業笑容:“陸小姐,這邊請。”
直接帶她到電梯間,並且替她按了電梯目送她進去才離開。
她對顧阮東辦公室還算熟悉,之前來過,小蔡已經在電梯口等她了,看小蔡的表情,她就覺得完了,完了,這回顧阮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衝動了,應該提前給哥哥陸闊打個電話,讓他陪著一起來的,但現在打,已經來不及了。小蔡已推開了辦公室旁休息室的門,她上回來過。
顧阮東正在打檯球,見到她進來隻是看了一眼,沒說話,繼續在那打,打得極其專注,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左手微微張開,掌心朝下,撐在檯球桌上,陸垚垚看不懂檯球,但是就是覺得他的每根手指都充滿了力量。他的右手扶杆,人微微彎腰,眼神專注而銳利在每個球上。杆起杆落之間,隻有球的撞擊聲傳來,很有節奏,很有力量,甚至似乎撞擊出一曲樂章的感覺,很解壓。
但人很冷漠,從看她一眼之後,就沒有再看她,直接把她當透明一樣。陸垚垚想了很多道歉的話,但見他太過於冷漠,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她就張不了口,等他打完再說吧。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陸垚垚耐心耗儘,從座位上起身,站到檯球桌旁,假裝看他打球,假惺惺地問:“要我幫忙嗎?”
顧阮東終於正眼看她:“你能幫什麼忙。”
“可以幫你撿球啊。”
顧阮東一聽,笑了,指了指桌面:“你看,哪個球需要你撿?你打乒乓球呢?”
陸垚垚臉一紅:“我不懂,你也沒必要嘲諷我吧。”
“不懂可以學!拿著,我教你。”
顧阮東把球杆遞給她。
陸垚垚記得這隻球杆是上回他說他專屬的,不讓她碰的。
他站在她的身後,整個人籠罩下來,扶著她的左手放在檯球桌面上,掰起她的拇指朝上
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把拇指稍稍翹起固定住,當做支桿”
然後他右手帶起她的右手,把球杆放在左手的拇指上,
“先打一箇中杆球試試。”
他左手將她的左手固定住,右手固定著她的右手,然後瞄準球,出擊。
陸垚垚整個人像是被他圈在懷裡,隨著他擊球的動作,她也往前撲去,差點撞到檯球桌的邊緣。等球擊出去後,他收回杆站直了身體,離她半步遠,她一回頭,險些撞到他的下巴。
他似悶笑一聲,低頭問她:“學會基本手法了嗎?”
“沒有。”她剛才雲裡霧裡,哪裡教一次就學會的?
“要我再教一次?”
她急忙擺手,不用不用,然後才想起今天來找他的正事。
他斜倚在檯球桌旁,在漫不經心地擦著他的球杆,偶爾才看她一眼,她與那晚參加活動時,穿著高叉裙露後背的晚禮服不一樣,今天雖然也化了妝,但是是淡妝,穿著露腰的上衣,牛仔褲,運動鞋,腰很細,若隱若現的馬甲線,牛仔褲襯得腿也長,一副青春的打扮。
顧阮東此時煙癮犯了,有點想抽菸,他的休息室外有個露天的陽台,平時抽菸會去那個陽台上抽。
又看了一眼陸垚垚,然後拿著煙盒打火機去露台陽台上抽菸了,一句話沒說。
陸垚垚看著他抽菸的背影,簡直有點莫名其妙,完全捉摸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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