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他低聲問。
“噓。”她朝江逾風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悄悄起身,走到陸闊所坐的位置旁邊過道上,稍稍往後一點,站得筆直,模仿乘務員的腔調:
“先生,晚上好。請問您需要什麼飲料?”
大約是她模仿得太好太像,也可能是陸闊不疑有他,以為是正常的機艙服務,所以沒有往後看,隻稍稍轉頭往靠窗坐著的女生:“你要喝什麼?”
“咖啡吧。”
“好,咖啡。”陸闊隨意往乘務員的方向說,並未抬頭看乘務員。
“先生,對不起,咖啡已沒有,請您換一份。”林禾眠佩服自己的能力,竟然能憋住笑,繼續學著空乘人員的腔調,很是一本正經。
身後的江逾風微笑著。無奈地搖了搖頭,任她鬨。
陸闊:“換橙汁吧。”依然是沒有抬頭,雖覺得聲音有點像禾眠的,但是真的沒有想過在萬米高空上能偶遇,更沒有想過禾眠平日一本正經的人會做惡作劇。
“先生,對不起,橙汁也沒了。”她依然努力維持強調。
陸闊這才後知後覺覺得不對勁,有些生氣,稍轉身抬頭問:“那你們還有什麼.....”
然後表情瞬間愣住,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幻覺了。
聽到他戛然而止的聲音,裡邊的女生也抬頭往過道的位置看了一眼。
“林律師?”是顧阮阮,她和陸闊同樣的有些震驚。
這是什麼樣的緣分?深夜,萬米高空,同一航班。
陸闊再轉頭往左後方的方向看了一眼,見江逾風正坐在座位上,看著她們微笑,眼裡都是對禾眠的縱容,陸闊忍不住罵
“你倆幼稚不幼稚。”
禾眠準備回自己座位,在這之前,看了眼陸闊,又看了眼顧阮阮
“你們不解釋解釋呀?”
兩人一起回京,又這麼晚一起回森洲,總不能也是單純地偶遇到吧,那也太巧了。
“哼。”陸闊剛才被她惡作劇,現在不想理她。
裡邊的顧阮阮探出頭來解釋:“他陪我回京看看我爺爺的房子。”
她很多年不回國,變化太大了,如果自己找,極有可能都找不到了。好在顧阮東一直有找人負責打理,房子維護得很好。
“這樣啊,陸闊好用心了。”禾眠說完,回自己的位置上,琢磨著剛才陸闊和顧阮阮之間的互動,還有顧阮阮說話時的語氣,在想兩人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內心還真有一點八..卦。
江逾風看她不僅一點都不困了,還有一點興奮,好心提議:
“你要不要先睡一覺?我們要淩晨才到家,你明天還要上班。”
“好,是應該先睡一會兒,明天好多工作要做。”
說完,把頭靠在江逾風的肩膀處閉目,江逾風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拿了薄毯子蓋在她身上,又替她把座位調到躺著的模式,真是無微不至的關心。
淩晨到森洲,陳哥已經在機場外等他們了。
“先送你們?”江逾風回頭問陸闊和顧阮阮。
“不用,我的車在機場停車庫。”陸闊帶著顧阮阮往車庫自己的車走。
淩晨的機場高速車流不多,兩輛車一直一前一後地開著。
陸闊依然是漫不經心的,他是夜貓子,平時就睡得晚,剛才在飛機上完全沒睡,這會兒正是他的生物鐘犯困的時候,人看著有點慵懶,早知道應該叫司機來接的。
“要不要我來開,你睡一會兒?”
“也行。”陸闊不是什麼逞強的人,安全最重要,把車聽在應急道上打了雙閃,然後兩人換了個位置。
顧阮阮的駕照其實是在國外學的,不過回來之後就換成了中國駕照,隻是上路時,會有一點不適感,但總體還好,陸闊在副駕駛座上,心很大直接睡著了。
大約40分鐘,車停了,他醒來一看,是在他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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