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著幾步遠,也不說話,就大眼瞪小眼,眼神在半空中交彙,一句話不用說,竟也能交流。
陸闊依然是漫不經心懶散地站在,打定主意不慣著她這大小姐的毛病,跟陸垚垚一個德行。但看顧阮阮的眼眶漸漸有些發紅,她終於開口:
“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
聲線有些低,像是撒嬌、服軟。
陸闊這人吃軟不吃硬,尤其她這樣,别讓人誤會他大半夜欺負一個女孩子,便心不甘情不願地過去拉著她的兩個行李箱率先在前面走。
原以為她這兩個行李箱很重,女孩子出門,像陸垚垚那樣,恨不得搬家,行李箱都是塞得滿滿噹噹,死沉死沉的,結果她的兩個行李箱竟然輕飄飄的,好像很空。
輕鬆把兩個行李箱扔進後備箱,然後上車坐到駕駛座,顧阮阮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往前幾步,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
“安全帶!”陸闊懶懶地提醒。
顧阮阮側過身,拉過安全帶扣上。
車開了一會兒,顧阮阮的手機響了,是陸垚垚發來的資訊:“阮阮,我哥哥接到你了吧?”
“接到了!”她跟陸垚垚說話時,聲音軟軟的。
“我哥是不是給你擺臉色看了?你别理他,他就那德行。”
“嗯。”
她竟然沒否認!
陸闊???
他什麼時候給她擺臉色了?
況且,現在是他正在送她回家,她不應該說兩句好聽的?哪怕是客氣的話?
但是人家並沒有,與陸垚垚通完話,拿著手機就靠在窗戶邊,一言不發。
“我給你擺臉色看了?”
“是垚垚說的,不是我說的。”
“那你為什麼不解釋?”
“她應該也不會聽。”
“她聽不聽是她的事,但你解不解釋,是你的態度問題。”
“好,那下回見到她,我跟她解釋一下,她哥哥沒有給我臉色看。”她一本正經回答。
陸闊被氣清醒了,一點也不困了,看了眼旁邊的女孩,還是靠著窗,望著窗外的夜景,並不在意他有沒有生氣。
她太安靜,這樣反倒顯得陸闊有點無理取鬨,算了,他都這麼大了,不跟小女孩計較。
送她到陸垚垚的家,順便把她行李箱也放到玄關,想轉身就走。
陸垚垚家很大,所以顯得有些空曠,她站在玄關處,倒是襯托出一點孤獨感。好人做到底,陸闊往裡走
:“我帶你看一遍她家,有幾間客房,你自己選一間住。”
顧阮阮:“你告訴我廚房在哪就可以,我想喝點水,剩下的我自己會看著辦。”
“也行。”他也想早點回家睡覺。便徑直走帶她到廚房旁邊的飲水吧檯處,
“你自己弄吧,我走了。”
“好。”顧阮阮手裡拿著幾片藥,就著旁邊的冷水喝下去。
看到陸闊看她,她揮了揮手裡的藥:“有點感冒。”
“那你早點休息吧,有事給陸垚垚打電話,她這部戲應該快殺青了。”是聽鯨金融投資的戲,所以陸闊還算瞭解。
“那你早點休息吧,有事給陸垚垚打電話,她這部戲應該快殺青了。”是聽鯨金融投資的戲,所以陸闊還算瞭解。
原本以為這件事到這就為止了,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交集。陸闊回到家,幾乎躺倒就睡,一覺睡到天亮。
上午,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一看,又是陸垚垚打來的。
“什麼事啊大小姐?”被擾清夢,他煩躁地坐起來,也就是自己妹妹,他能忍住不罵她。
“哥,你怎麼回事?阮阮生病了,你就那麼走了?”
“感冒而已,我不走她就能好了。”他對顧阮阮說實話,就是一個陌生人,能送她回家已經不錯了。
“她發高燒了,你過去帶她去醫院。我的戲要明天才殺青,今天有最後一場很重要,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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