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音咬緊下唇,低頭道:
“太後說旁的奴婢都能遵從,唯獨這個,奴婢做不了。”
太後冷哼一聲道:
“你情願與否都逃不了這遭,若是你主動點,將來哀家念著你的好,會給你榮耀與尊榮,若是你惹惱了他,到時候他會做什麼,哀家也不敢保證。”
說著話,那邊草叢裡有聲響,顯然是牛車車伕回來了。
太後瞥了秦宛音一眼,見她淚流滿面,輕嗤一聲,絲毫不理會,隻含笑跟那車伕說道:
“車伕大哥,這一路你受累了,我看你也是憨厚的漢子,不知道可娶妻了?”
那車伕在草叢裡搓好了繩子,正準備趁著今夜宿在荒郊野外,把這兩個女人綁了,孩子丟了,沒想到這個年齡大的竟然跟自己搭話。
“沒有,莊稼漢一個,身無長物,誰肯嫁給我?連年戰爭死了太多人,好不容易安穩兩年,看中了村西頭的寡婦,但是保長看上了,跟保長了。”
太後聞此言,說道:
“車伕大哥,你看我這妹子怎麼樣?她生的好,隻是我們家如今落了難,以後還不知道怎麼過日子呢,若是大哥不嫌棄,便許給大哥做媳婦怎麼樣?”
那車伕愣住了,沒想到還有這好事。
這倆女的,長得跟天仙似得,他第一眼看就饞的不行,好不容易來到這荒涼的地方,原想著都綁回去,現在既然自願,自然是這個年輕的更好看些。
“當真?”
“我是長姐,長姐如母,我的話她豈敢不聽,今日便將她許給你,以後她就是你的媳婦了,今夜便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
那車伕一顆心撲通撲通,興奮不已,他去看秦宛音,隻見她淚流滿面,不住的搖頭,車伕面色陰鷙道:
“你這妹子好像不情願。”
太後卻是不以為意道:
“女人都是這樣,等著她跟了你,以後是你的人了,再生個一兒半女的,就認命了。”
太後說著,給車伕使了使眼色,那車伕瞬間懂了,上去就摸秦宛音的臉。
秦宛音哭著躲開,跪下求情道:
“求您饒了我吧......”
在太後的默許中,秦宛音被那漢子一雙黑乎乎皸裂的大手捂著嘴,拖到了一旁的草叢裡。
小皇帝不忍,欲上去攔著,被太後拉了回來。
“母後,她是兒臣的救命恩人,瘟疫的時候,是她救了兒臣!”
太後沉著臉訓斥道:
“難道你願意被拖到草叢裡的是母後?願意還沒有到西北,你就被這個粗鄙的人謀害在了半路上?”
小皇帝掙脫不開太後的桎梏,聽著草叢裡傳來秦宛音哭求的聲音,已經對男女之事懵懂的他,無助的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嗚嗚的哭著。
太後目光冰冷,拿過牛車上的毯子,將她和小皇帝裹住,靠著度過這個寒冷的夜晚。
秦宛音在撕裂疼痛傳來的那一刻,所有的哭聲都止在了喉嚨裡面,她不住的留著淚,眼裡面漫天的星辰漸漸地模糊。
疼痛一下下傳來,沒過多久,那肮臟且燻人的漢子便不再動彈。
臘月的夜,寒冷刺骨,而這寒冷,似乎沒有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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