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他讓自己自重,那便自重給他看看,此時貼過去,反倒是讓他看輕了。
對於男人,就要拿捏在手裡,不然還會被他輕賎。
謝德音在想著該怎麼把心中所選的那個人推上去的時候,見金子探頭探腦的進來。
被夫人看到了,金子不好意思的進來,將手中的玉盤放到桌子上。
“夫人,奴婢看到外面的石榴樹上結了果,嚐了嚐非常甜,特意摘了幾個給夫人剝好送來,夫人快嚐嚐。奴婢聽人說,石榴代表多子多孫多福氣,最旺子嗣,將來夫人肚子裡的小少爺也一定福氣滿滿。”
謝德音聽著她嘴甜的話,笑著用盤子裡的勺子舀過一小勺石榴籽。
“嗯,確實很甜。”
金子隨即笑顏逐開,笑的燦爛道:
“夫人不要把奴婢攆走或是燒了,奴婢以後天天給夫人剝石榴。”
“???”謝德音困惑的看著金子,“為何要攆走或者燒了你們?”
“奴婢和姐姐是王爺送來夫人身邊的,夫人現在生王爺的氣,把香囊和腰帶都燒了,奴婢怕夫人看著我們倆會心煩。”
“噗——”謝德音口中的石榴籽還未吐出,此時一時未忍住,嗆出來,她趕忙拿手帕掩住唇。
她自開始跟著學規矩後,擺弄從未如此失態過。
她講石榴籽吐出後,笑的十分無奈的望著金子,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道:
“你呀,真是個開心果。”
“這麼說夫人會留下我們了?”
“不然呢?把你們也燒了?”
金子嘿嘿笑了兩聲,這才開心的行禮謝過夫人,笑著跑出去了。
謝德音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怎麼都止不住笑意。
方才因為朝局而引起的心中陰鬱也全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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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貪墨的案子,在中秋來臨之際終於審理清楚了。
其中以崔文華為首貪墨三十萬兩,其餘地方官和工部侍郎各貪墨不等,兩淮百姓受災嚴重,此事攝政王極為震怒,在朝會上言道非重刑重典不能震懾之,為首的官員皆處以極刑,抄家流放。
崔文華在還未被抓捕時,便被崔家逐出家門,崔家並不受牽連,隻有崔文華和其妻其子被牽連。
而被關了許久的河道監察使謝清宴,也無罪釋放,更官晉一級,過了中秋便即刻去赴任,擔任災後重建,改道修壩的重任。
周戈淵批閱著內閣送上來的摺子時,禮部呈上今年中秋夜宴邀請赴宴的名單。
文武大臣,三品以上,皆可赴宴。
身有一品誥命和侯爵府邸也在其列。
周戈淵看了一眼那名單,有意無意間,瞄到了侯爵那處,平陽候府的人員名單時,平陽候攜妻王氏,世子夫人謝氏,周戈淵目光沉沉,拿著硃批便將平陽候府幾人的名字給劃掉了。
隨後,將摺子丟了回去,禮部的官員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退下,心想,這平陽候府原來的大小姐陸琳琅得罪了攝政王,如今人死了,攝政王也不待見平陽候府,隻怕以後這侯府要隕落了。
周戈淵繼續處理政務,這些摺子越批越心亂,喊了一聲外頭。
左侍衛進來後,恭候在一旁。
“今日可是釋放謝清宴的日子?”
“回王爺,正是。”
“謝清宴此人頗有大才,一心為民,前些時日受了無妄之災,如今出獄,本王當親迎,以示鄭重。”
啊對對對,您說的都對,大可不必跟我一個侍衛這麼解釋。
左侍衛長風抿緊雙唇,一言不發。
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主子說了再好笑的事情,也是不能笑的,不然腦袋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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