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

舒沁抓起辛莞的手，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辛小姐，我其實並不討厭你，也不想問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我隻想告訴你，我真的很愛淩總，愛到無法自拔，我明白，如果對手是你，我是沒有勝算的，我隻能求求你，求你把機會讓給我好嗎？”

辛莞面對舒沁的請求，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以為，舒沁這次出來找她，是要問責的。

結果，卻是為了愛情，如此卑微地求她。

其實，辛莞很想告訴舒沁，她根本不會對舒沁造成什麼威脅。

回憶隻是回憶。

回憶根本不具備任何力量。

舒沁不過是因為太愛，才這麼沒有安全感。

她曾經，也是這樣的。

辛莞鼻尖發酸。

這一幕也似曾相識。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和杜晚晚為了淩楚慕，對峙過。

隻不過，比起舒沁，杜晚晚壞得多。

杜晚晚是用威逼利誘的方式，逼迫辛莞離開淩楚慕的身邊。

辛莞到現在還記得。

三年前的她，面對杜晚晚的逼迫，是那麼的無畏無懼。

她甚至還大聲對杜晚晚說，你放心，我絕對不離開淩楚慕。

那麼，如今。

面對舒沁這般真心的請求，她會怎麼樣呢？

其實辛莞都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可嘴巴卻徑直張開了。

“舒小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淩楚慕有多餘的糾纏，過去那些，真的已經過去了。”

辛莞的語氣很平，沒有一絲起伏。

舒沁也似乎不太相信。

畢竟這不是她們第一次這樣談話了。

“辛小姐，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不管你怎麼回答我都不會生氣，隻希望你不要騙我，可以嗎？”

“嗯，你問吧。”

舒沁躊躇了一會兒，開了口：“你還愛他嗎？”

......

辛莞垂下眼眸。

再度抬起的時候，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愛過。”

說完這句話後，是怎麼樣的心情，也隻有辛莞自己知道。

“媽咪！車車到咯！”

辛逸昊衝辛莞招手，提醒她車來了。

“那麼，舒小姐再見了。”

辛莞微笑著與舒沁道别。

殊不知。

後門的走道裡，淩楚慕把她們兩人剛才的談話全聽到了。

剛剛，舒沁問辛莞。

還愛他嗎？

淩楚慕下意識屏住呼吸，很想知道辛莞會怎麼回答。

一時之間。

他對於辛莞的答案，有期待，又有害怕。

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知道。

期待辛莞說還愛，又害怕辛莞說不愛。

可辛莞最後，那麼認真地說出一句愛過。

讓淩楚慕第一次感覺到，心臟在被什麼東西緊緊絞著，很痛很痛。

當看到，辛莞坦然的和舒沁揮手告别，就像，是在跟過去的自己告别一樣。

淩楚慕徹底慌了。

他想要追上搭載辛莞離開的車。

他想強取豪奪，把她關起來，在慢慢跟她談愛。

可理智告訴淩楚慕，辛莞已經不是曾經的辛莞了。

他這樣做，會讓她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