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楚慕這一說。

辛莞是有點措不及防，可也沒到理不清思緒的地步。

她思索了片刻，淡淡地問道：“這是不是暖暖的想法？”

淩楚慕沒瞞著，坦然地默認了。

對此，辛莞忍不住歎了一口長長的氣。

果然。

她沒猜錯。

剛才他們兩人在扯皮的時候。

辛莞注意到了淩楚慕和林暖暖之間的對話內容。

特别是當淩楚慕挑釁般地提醒林暖暖。

讓林暖暖别忘了，日後還有事要求他的時候。

辛莞隱隱就出了直覺。

這想要求的事，無非是關於辛卿的。

而且。

看林暖暖的樣子，不僅不畏懼淩楚慕。

還敢同他開玩笑，甚至到掐嘴互嗆的程度。

那麼，這兩人的關係應該比她想的更熟悉一些。

隻是，辛莞以前和淩楚慕在一起時，並不知道這一層關係。

林暖暖也從未提過。

即使兩個人都沒表過態。

可隻要辛莞一回顧和林書博的談話過程。

不難猜出這其中關係的一二。

淩楚慕和林暖暖應該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畢竟林書博和淩嚴正是好友。

兩家的孩子怎麼會是互不認識的陌生人。

估計在林暖暖離家出走後，就沒啥聯絡了是真。

現在想想就能對得上。

林暖暖決定考律師證那會兒，能認大名鼎鼎的淩盛法務霍文生做師傅，並被之帶入行。

想必也有淩楚慕的引薦吧。

結合種種。

辛莞就猜出了一些源頭。

按她對林暖暖的瞭解。

以林暖暖現在的資質。

那些會令人頭痛嫌煩的案子。

她一律都不會接的。

而這次呢。

林暖暖處理的官司明顯棘手難搞。

她不僅連一句抱怨都沒有，還那麼的儘心儘力。

而且一向不加班的她，竟然會老老實實地趕進度。

想來。

林暖暖為了辛卿提前出獄這件事情，有求於淩楚慕，才答應了淩盛的委托吧。

畢竟淩盛旗下產業的大頭，房地產這一塊。

容易牽連出各種官司糾紛。

大大小小的都有。

可霍文生自處理完辛卿那一案之後，基本算是半退休的狀態了。

聽說，霍文生斷斷續續與年輕後輩交接完工作，便直接返鄉養老了。

現在的淩盛不是沒有精英法務。

小的官司，雜魚可以處理。

大的基本都是疑難雜症。

真要處理起來。

還是需要最出色的法律顧問，效率更高一些。

而繼霍文生之後。

在A城能排得上號的一眾律師裡面。

林暖暖是佼佼者。

所以，他們兩個人也算是互利互助吧。

不得不說。

在辛卿這件事情上，林暖暖確實求對了人。

淩楚慕是有這個篡改規則的本事。

不然，怎麼能在當初，先是讓辛卿的死刑變死緩。

插手一攪，又變成無期。

而辛莞還在曼哈頓的後期。

辛卿那邊就因為什麼重大技術革新，再度減了刑。

已經變成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了。

現在若是又變成提前出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