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來這套,一碗麪條就想賄賂領導乾部,簡直是癡心妄想。”楊震說道:“至少得加肉,否則不好使。”
“必須加肉。”王輝笑著道。
三個人說說笑笑的過了馬路,往一家還在營業的麪館走去。
進了麪館,老闆見是他們,自然忙前忙後的招待,王輝本來是張羅著喝點,但被楊震和林海謝絕了,最後隻點了三碗牛肉麪和幾樣小菜,服務員很快把面端了上來,三個人便唏哩呼嚕的吃了起來。
“這麼晚了,你過來乾啥?”楊震邊吃邊問。
“我剛才帶小秋去了趟市裡,回來之後,順便想去所裡看看,其實,我現在都不是所長了,純屬多餘,隻是這麼多年,都習慣了。”王輝笑著道。
楊震聽罷,隨口問道:“你帶小秋去市裡乾嘛呀?”
“去看守所。他哥不是被抓了嗎。”王輝說道。
聽他這麼說,林海放下麪碗,問道:“對了,我昨天也聽說這事了,她哥到底怎麼回事呀?”
王輝略微沉吟片刻,壓低聲音說道:“感情糾紛,把對方給打了。”
“打得很重嗎?”林海好奇的問。
“不重,其實就是些軟組織挫傷,啥事都沒有,但對方找人了,硬是靠上了個輕傷,這就比較麻煩了,觸犯刑法了呀,夠判刑了。”王輝說道。
林海皺著眉頭:“傷情鑒定還能硬往上靠?”
“當然能啊,這裡面學問大了,傷口的長度,皮膚組織的缺損面積,耳膜和眼底損傷什麼的,標準很多,隻要夠上一樣就可以定性為輕傷二級。”王輝說道:“而且,現在對方非但不承認有姦情,還反咬一口,說她哥是敲詐勒索,這麼一來,問題就更嚴重了。”
“敲詐勒索?”楊震聽罷,苦笑著道:“他哥我認識的,多老實的人啊,沒被敲詐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敲詐勒索别人呢?”
王輝歎了口氣:“你說那些都沒用,打官司要得是證據,對方挺厲害的,應該有高人暗中指點,現在是口供也有了,證據也全了,馬上就要移送檢察院正式批捕。唉.....”
林海若有所思的道:“這麼嚴重啊.....”
王輝苦笑:“是啊,我本來答應小秋幫忙的,但現在看來,對方的關係太硬,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了。”
林海沒說什麼,隻是默默的吃著麪條。
王輝見狀,繼續說道:“出事之後,小秋的嫂子也跑了,扔下倆孩子沒人管,她哥真要是判了,所有這些全得落到小秋身上,也真是難為這丫頭了。對了,楊書記,她是你的兵啊,你這當領導的,就不能給說句話呀?”
楊震苦笑:“我的話要是管用,早就說了,你都無能為力,我就更不好使了呀。”
王輝聽罷,無奈的歎了口氣。
三人吃罷了面,又閒聊了幾句,便起身出了麪館,在門口道别,林海和楊震回了鎮政府。
由於當初林海所做的調查走訪,與現在落實領導批示精神之間還有一定區别,不能直接套用,措詞需要全面修改,而這項工作要求的又比較緊,畢竟,基層的意見出不來,區裡那邊也不好歸納總結,所以,今天晚上,鎮政府辦公室的幾名工作人員就隻好加班了。齊聚文學
大家一口氣乾到夜裡十點多,總算基本差不多了,林海見狀,便決定今天就暫時先到這裡,明天上午再重新整理一下,就算大功告成了。
從鎮政府出來,林海往對面超市看了眼,見還亮著燈光,影影綽綽的好像蘇韻秋就在裡面,本來有心過去看一眼,順便跟她聊幾句,問問是否需要幫忙。
畢竟,如果孫國選肯出面說句話,這種小事肯定能得以順利解決的,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大半夜的,又不是很熟,人家也沒吱聲,一個大男人主動找上門去,多少顯得熱情過度。
還是算了吧,别再讓小姑娘產生什麼誤會,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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