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氣已經略有些熱了。王心蓮上身隻穿了件帽衫,林海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兩團綿柔的迷人輪廓,一瞬間,他的心都砰砰跳了起來。
車子稍微平穩了些,兩個人都趕緊爬了起來,還是在分别坐在兩側,王心蓮低著頭,白皙的臉頰上悄悄爬上了一抹紅暈,愈發嬌豔動人。林海則故作鎮定,開玩笑的大聲喊道:“老高啊,我腰脫都犯了,你得負責啊。”
老高則頭也不回的說道:“克服下吧,領導,要是趕上雨就完犢子了。”
之後的行程顛簸依舊,類似的情況卻再沒出現過。
四十分鐘後,天空中開始飄落絲絲細雨,三輪車終於在春雨到來之前,開到了國營林場辦公樓前。
老爺嶺國營林場,始建於上世紀六十年代,瘋狂的砍伐幾乎讓林區遭受了滅頂之災,也正是在那個階段,林場的規模達到了最高,在冊事業編製三十人,工人更是將近百名。
改革開放之後,尤其是進入九十年代,省裡開始實施封山育林政策,林場規模逐步畏縮,直至目前的狀態,在編正式職工十一名,其中有六人常年不上班,拿著財政工資和政府補貼在外面做生意。
上個月楊書記來老爺嶺調研,帶著一眾隨員趕到了林場,結果卻發現辦公樓鐵將軍把門,林業站的梁站長打了一圈電話,最後隻有一個護林員趕到了現場,而且還一問三不知,搞得楊書記大為光火,這才有了林海的走馬上任。
辦公樓很破敗,一樓的幾個房間的窗戶都沒了,用塑料布蒙著,要多寒酸,就有多寒酸。
老高忙前忙後的幫著林海把行李搬進了二樓最東側的一個房間。
房間有二十多平方米的樣子,門窗完好,一張兩頭沉的老式辦公桌,年代感十足,另有椅子兩把,很結實,坐人沒問題。一張實木單人床,有一根床腿瘸了,下面墊了半塊磚頭。
角落裡並排放著兩個鐵製卷櫃,從鏽跡斑斑的外形來看,年紀應該和林海差不多。
“林主任,這條件屬實不咋樣,和縣裡沒法比,你湊合著住吧,反正也乾不了多久。”老高說道。
這句話並非玩笑,這麼多年,林場主任如同走馬燈似的,不知道換了多少個,據說最少隻乾了三天,前任王增全是任職時間最長的一個,原因很簡單,是老爺嶺的本地人。
可惜,這位有可能長期乾下去的主任,還突發急病去世了。所以,在老高看來,林海也就是來晃上幾天,然後便以此為跳板,調回縣裡了。
林海默默的歎了口氣,笑著問道:“老高啊,你多大年紀了,是正式職工,還是林場外雇的勞務?”
老高撓了撓頭:“我是正式職工呀,今年才四十九。”
林海嚇了一跳,在他看來,這哥們足有六十開外了。
老高則嘿嘿笑著道:“對不起啊,我長得比較著急。其實,山裡人都這樣,風吹日曬的,沒個好模樣。”
說話之間,王心蓮拎著塑料袋走了進來,將裡面的各種生活用品取了,麻利的擺放在各自的位置上。
老高則指著王心蓮說道:“說起來啊,大蓮子除外,人家天生就是細皮嫩肉,怎麼折騰都沒事。”說完,嘿嘿的笑個不停,那笑聲多少帶著點猥瑣。
王心蓮也不理睬他,隻是悶頭忙碌著,額頭邊的一縷碎髮垂在臉頰上,她伸手輕輕撩了下,看似尋常的動作,卻别有一番風情。
“我把床給你鋪上吧。”她道,聲音很柔很綿。
林海連連擺手:“不用,一會我自己來就可以。”
王心蓮也不吭聲,直接將他的行李拆了,便開始鋪了起來,望著那纖細的腰和圓潤的臀,林海突然有點想入非非,心不由得微微一顫,連忙將目光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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