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萬全雙手持槍,對田老虎大聲喝道:“老虎,把刀放下,快點,不然我開槍了。”
“去你媽的劉老屁,有種一槍打死我!否則,我殺你全家。”田老虎根本不懼,大聲迴應道。
劉所長雖然拿著槍,但明顯對田老虎非常忌憚,被罵了句,也沒敢扣動扳機,而是繼續說道:“你瘋啦,老婆孩子不要了唄,多大點事啊,至於搞成這樣嘛!”
這句話多少起到了點作用,田老虎哼了聲:“你來乾嘛,咱們正鬨著玩呢,你瞎攪和什麼呀?”
“我靠!有你們這麼鬨著玩的嘛!快把刀放下,有話好說!”劉所長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田老虎雖然凶悍,但也不想和警察發生正面衝突,略微猶豫了下,終於把刀放在了地上,劉所長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將刀踢開,待同事將刀收走,這才算鬆了口氣。
“都他媽的瘋了!所有人都蹲下,雙手抱頭!”他大聲喝道,然後轉身對身後的警員下達命令:“把人都銬起來,先帶回所裡再說。”
“憑啥跟你去派出所啊,難道鬨著玩也犯法嗎?”田老虎坐在地上,歪著脖子說道。
劉所長眼珠轉了轉,轉頭問林海:“林主任,你們是在鬨著玩嘛?”
林海當然不想事態擴大化,於是順著話茬說道:“確實是鬨在著玩,可能是有點鬨過了吧。”
劉所長哼了聲,將手槍收好,掃視了一圈,又問二肥道:“二肥子,我剛剛看你拿著根棍子,是他孃的在練高爾夫嘛?”
二肥冷不丁的還沒反應過來,怔怔的道:“什麼高爾夫?”身邊同伴見狀,連忙搶著說道:“是的,劉所說得對,是練高爾夫。”
劉所長冷笑一聲,在田老虎面前蹲下,盯著他的臉說道:“老虎,你這嘴丫子上咋還這麼多血呢?”
田老虎平靜的道:“沒怎麼,剛才一著急,我把舌頭給咬破了。”
“哦......那可得去醫院看看啊,你這病得可不輕啊,對自己都這麼狠,藥不能停啊。”劉所長說著,還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我再問一遍,真是鬨著玩嗎?”劉所長提高聲音說道。
“對,就是鬨著玩的。”眾人七嘴八舌的說道,口徑倒是非常一致。
劉所長嘟囔了句臟話,轉身對身邊的民警說道:“人家是在鬨著玩,看來,咱們誤會了。”
民警也笑:“是啊,把我也嚇一跳。”
“以後可以不許這麼鬨了啊,都是成年人了,鬨出事來,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劉所長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著林浩。
林海輕輕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劉所。”
田老虎疼勁過去了,吃力的站了起來,一個手下趕緊跑過來,想要扶他一把,卻被狠狠的推開了。
“劉所,那我就走了啊!”他道,說完,又轉向林海:“姓林的,你在這兒好好乾,日子長著呢,等找機會,我再跟你好好玩。”說完,一瘸一拐的朝汽車走去。
幾個人灰頭土臉的上了車,駛離了林場。
見田老虎一行人走遠了,林海這才對劉所長說道:“對不起,今天這事怪我,是我沒控製好情緒,如果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劉所長白了他一眼:“對田老虎這種人,控製不好情緒很正常,但你搞這麼大場面就不妥了,這麼多人群毆,萬一出現傷亡,你這個林場主任就算乾到頭了。”
林海沒想到劉所長會這麼說,在他的心目中,這個派出所所長與賀老六就是狼狽為奸的關係,可聽今天的話茬,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
見他滿臉疑惑,劉所長冷笑一聲:“不用瞪倆小眼珠子瞅我,老子知道你心裡咋想的,媽的,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吧,在縣裡坐了幾天辦公室,就以為自己了不得,其實屁也不懂!”
林海愈發詫異,但又不便多問,隻好笑著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劉所長輕輕歎了口氣:“沒事,以後加點小心吧,田老虎是個窮凶極惡之徒,今天吃了虧,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以後最好不要單獨外出,林區不比縣城,荒郊野外的,一悶棍打昏了,扔到溝裡,餓也餓死你了。”說完,朝隨行的警員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好了,回了。”然後跳上警車,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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