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方所說的那句話當中的一個詞，也引起了方羽的注意。

神畜！

這個詞方羽還是第一次聽到，但卻感覺很親切。

神畜嘛，意思就是神族飼養的畜生。

用來形容道神殿這些雜碎，再適合不過了。

而從這個詞也能看出，對方至少不是站在神族那邊的。

對方羽來說，這就是個好訊息。

“所以，你知道我是誰？”方羽眯起眼睛，問道。

“我知道你與被處決的那名人族陸清有關係。”對方寒聲答道。

“哦？”方羽眼神微微閃爍，說道，“看來你知道得不少。”

“我在等你主動說出你的身份。”對方說道。

“讓我想想……”方羽並未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微微仰起頭，自言自語道，“你早我一步把陸清留下的關於青銅門的線索取走，並且去找到了青銅門……也有可能沒找到。”

“但你隻抹除了關於青銅門的線索，留下别的線索，就是想要知道……誰會去取陸清留下的那些線索。”

“之後，我出現了……所以你可以確定，我與陸清之間一定有關係，甚至能夠以此認定我也是一名人族修士。”

說到這裡，方羽視線回到前方那道朦朧的黑影之上，微微一笑。

“我這個推斷應該沒問題吧？”

“你最好閉嘴，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對方的語氣中明顯蘊含著怒火，很是不耐煩。

“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其實你知道得已經夠多了，我最多再告訴你一個名字，我叫方羽。”方羽答道。

在與對方交談的時候，他也在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這裡是一處秘境。

眼前這道黑影並非實體，隻是一道幻象，或是一道鏡像。

可以看出，對方非常謹慎。

在這種環境之下，方羽就是動手也沒意義。

因為對方根本就沒有真正站在面前。

“這就有點麻煩了，得先搞清楚她的目的，然後……再想辦法接近她。”方羽心道。

“你叫方羽。”黑影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說道，“你與陸清之間是什麼關係？”

“我都說我是人族了，你連這層都沒看出來？看來我之前還高估你了。”方羽眉頭一挑，說道。

“我再說一次，我沒問你的，你就不要回答！”黑影的語氣更加不耐，“我知道你是人族，我問的是……你與陸清之間的關係。”

“他是你的師尊？還是與你有血緣關係？”

這個問題，讓方羽心頭抽動。

瘋老頭跟他是什麼關係？

似師似友。

說起來，方羽與瘋老頭相處的時間並沒有多長。

可不知為何，給他的感覺又像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一樣，雙方對對方都無比熟悉。

“他是我的前輩。”方羽答道。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黑影又問道。

方羽看向前方的黑影，眯眼道：“我隻知道他潛入過東獄，並且從中帶出一件物品，而那件物品是什麼，我想你是知道的。”

“我問的是……你知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黑影繼續問道。

方羽眉頭皺起。

他不知道這黑影這些問題有何意義。

要說瘋老頭之前做了什麼，難道這黑影不清楚麼？

黑影若沒有追蹤瘋老頭一段時間，又怎可能在方羽之前就把取走關於青銅門的線索？

“我不知道。”方羽答道，“你應該比我清楚。”

“哼，這陸清完全就是個瘋子。”黑影冷哼一聲，說道，“我的確一直都清楚他的行動，並且，我還知道他的具體計劃。按照他的計劃，他可以順利得到東獄內部的地圖，之後就可以順勢離開。可是，他在離開東獄時，卻把東獄內的六扇門之一都給帶走！”

“他這個行為，讓他先前的潛入完全變成了無用功！”

“六扇門之一丟失，東獄內的神畜再愚蠢也必然能發現，我不知道他為何要做這件事！完全就是在找死！”

黑影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明顯有怒火。

方羽眉頭緊皺。

這些事情，他是不知道的。

但黑影似乎對瘋老頭的行動瞭如指掌，甚至連其潛入東獄後的具體計劃都無比瞭解。

這黑影到底是什麼身份？又有何目的？

還有，六扇門是什麼？

應該就是那道青銅門吧？

這東西對東獄來說意味著什麼，為何如此重要？

“六扇門是什麼？”方羽問道。

“六扇門……即是東獄內負責鎮壓整座大獄，維持大獄法陣與法則的六大陣眼。”黑影沉聲道，“可以說，六扇門就是東獄的基礎……陸清將其中之一帶走，直接動搖了東獄的基礎，東獄怎可能不震怒？”

“青銅門晶石東獄六大陣眼之一！”

方羽內心也在震動。

他還真沒想過，青銅門居然會是東獄的陣眼之一！

瘋老頭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能在離開東獄之前，還把如此重要的物品都給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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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扇門單獨取出其一，有何作用？”方羽想了想，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