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把夭夭抱到地上,看著她打著哈欠往外走:“父皇送你吧。”
“不用啦,夭夭自己走得可好了。”夭夭又打了個哈欠,小腳丫邁得飛快。
封宴是想送她去的,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面對顧傾顏。夭夭說得有道理,他確實對顧傾顏有點凶。
“陛下,臣送公主過去。”方庭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好生照看。”他沉聲道。
“好嘞。”方庭應聲。
封宴又躺了下去,腦子裡一時迴響著夭夭的話,一時又響起了鈴鐺聲,吵得他更加無法入眠……
大帳外。方庭抱著夭夭走得很快,嘴裡小聲嘀咕:“陛下還找你告狀呢。”
“嗯嗯,他對我說孃親摳他脖子。可孃親對我說,恨不得摳他眼珠子。”夭夭咧咧嘴,笑了起來。
“你孃親要是真的摳他眼珠子,你幫誰?”方庭好奇地問道。
“我孃親不需要人幫,她自己就能摳他眼珠子。”夭夭歪了歪腦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孃親可厲害了,天下第一厲害。”
“嘿嘿……”方庭情不自禁地腦補了一下那畫面,笑了起來。
夭夭趴在方庭的肩膀上,小哈欠一打,直接入睡。
……
朝陽初升,金燦燦的陽光照在草原上,十幾匹俊馬在草原上如風一般馳騁而過。
顧傾顏牽著夭夭,站在帳篷前看著俊馬奔騰,夭夭的小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哇,跑得好快呀!”夭夭激動地說道。
“夭夭想去騎馬嗎?”封宴從後面走過來,低聲問道。
顧傾顏背僵了僵,鬆開了夭夭的小手,頭也不回地往大帳裡走。
“孃親,我肚肚餓啦。”夭夭眨巴著眼睛,大聲說道。
“父皇帶你去吃飯。”封宴把夭夭抱了起來,大步往前走去。
“你不讓孃親吃飯嗎?”夭夭愣住了,立馬在他懷裡用力掙紮起來。
“當然不是。”封宴無奈,隻好停下來等顧傾顏。
方庭眼看封宴一臉尷尬,立馬揚聲叫道:“皇後,小公主在等皇後一起用早膳。”
顧傾顏怕餓著夭夭,隻能出來。
昨晚的衣裳打濕了,一晚未乾,今日又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裙,束著金色的寬腰帶,愈加顯得腰如細柳,眉目明媚。
封宴一時間竟看得有些入神,直到方庭在一邊咳了幾聲,這才反應過來。
“夭夭自己走路。”顧傾顏看了看封宴,淡淡地說道。
夭夭立馬從封宴懷裡溜了下來,牽住了顧傾顏的手,想了想,又牽住了封宴的手。
“你乾嘛牽他。”顧傾顏怔了一下,小聲問道。
“父皇大叔已經答應我了,不會再惹孃親生氣。”夭夭笑眯眯地說道:“他會做一個好大叔的。”
顧傾顏:……
昨晚睡到半夜,夭夭非要去封宴那兒,原來是去說這個了。
她悄悄瞥了一眼封宴,他垂著眉眼,依然是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
信他個鬼!
顧傾顏匆匆收回視線,看向了不遠處。
“陛下。”崇安追過來了,看到三個人手牽手,立馬嘟起了嘴:“陛下這是去哪裡?”
“吃飯呀,你這位姐姐嗓門這麼大,是不是耳朵不好?”夭夭抬著小臉,一臉認真地問道:“我孃親會治耳朵,她隻會收你一點點錢。”
“你是乞丐嗎,還找本公主要錢。”崇安掃了一眼顧傾顏,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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