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剛剛醒過來了，現在不能說太多，陸警官不清楚嗎？好歹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顧煜晨冷聲開口，話裡話外都是貶低。

我站在門口，單單隻是看他一個背影就已經覺得他十分的難以接觸了。

“單單隻是被激怒，就能對犯罪嫌疑人動手，打死唯一的線索，陸警官的智商，實在讓我覺得堪憂啊。”顧煜晨在刺激陸哲。

陸哲用力握著雙手，就差動手了。

“你的智商很高嗎？”門口，阿星問了一句。“你穿的像是奔喪，是為了營造一種你很有腦子的假象嗎？”

“……”我和秦若琳驚愕的張了張嘴，阿星懟人的時候好六啊。

顧煜晨的身體僵了一下，回頭看著阿星，突然笑了。“哈？這不是……老同學嗎？你從精神病院放出來了？還是那麼沒有教養，你爹媽作為監護人，怎麼能讓瘋狗出來亂咬人呢？”

顧煜晨和阿星對彼此的敵意都很重。

他故意提及父母，就是為了刺激阿星。

誰都知道阿星的父親車禍去世，母親生死不知，從小就把他拋棄在福利院門口。

“這位先生說話這麼厲害，一定是自己長大的吧？”我蹙眉，說話真沒有教養，沒有爹媽嗎？

顧煜晨眼眸沉了一下，視線深邃的盯著我。

許久，他笑了。“哈……厲司琛，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收藏癖啊……”

大概是嘲諷我和程西長得有些相似之處。

“出去……”病床上，傅銘煜的臉色不太好，讓所有人都出去。

顧煜晨回頭看著傅銘煜。“傅先生好好休息，等你傷勢好一點，我再來。”

顧煜晨走出門口，故意在我面前停下。“你和程西長得確實很像。”

他以為這麼一句話，就能刺激到我，明顯他是故意的。

但他並不清楚我就是程西。

我蹙了蹙眉。“你認識程西？”

顧煜晨是阿星天才班的同學，我居然也忘記了……

到現在，我基本已經發現，我丟失的記憶，是與阿星有關的一切。

我把阿星以及他的朋友們，都忘記了。

“當然……我們宿舍的人都認識程西，畢竟他睡覺都要抱著的照片，拍的很清晰。”顧煜晨視線落在阿星身上。“隻是很可惜，照片被他們撕碎了，應該是撕碎照片不吉利吧，這不聽說程西死了……”

“你可不要重蹈覆轍。”顧煜晨再次提醒。

阿星一直隱忍的站在一旁，這會兒確實讓顧煜晨激怒了。

他衝上來將顧煜晨推到牆上，怒意濃鬱的看著他。“你會死的。”

“我也在連環殺人案的報複範圍之內嗎？好啊……那我等著。”顧煜晨冷笑。“讓我看看你們這種滿分進入天才班的絕對天才，能不能殺了我。”

推開阿星，他整理了下衣服，徑直走了。

我驚愕的低頭看著手心的紙條，是顧煜晨故意激怒阿星的時候，偷偷塞到我手裡的。

他想偷偷告訴我什麼？

“那天晚上，我在暗處躲著，想看看白媛能不能引出殺人犯，阿城突然出現，要殺白媛，我上前阻止，被他捅傷。”傅銘煜開口了，是說給陸哲聽的。

比起那個陌生的什麼調查人員，他更相信陸哲。

“銘煜……”陸哲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了白媛的哭聲。

她手腕纏著紗布，在傅伯母的攙扶下，進了病房。

“銘煜，白媛也是個好女孩，她為了你……想自殺殉情，還好我發現的及時。”傅伯母歎了口氣。“如今西西不在了，也無法改變了，媽也不逼你了，你想對白媛負責，就娶她吧。”

白媛是真聰明，用一次割腕，換來傅伯母的接納。

傅銘煜下意識往我這邊看了過來，視線像是有些慌亂。“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