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眠,這也是易先生的想法,當時的情況,他不可能把你和孩子留在H市。”
“我當時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不知道他會杳無音信,我以為他很快就會解決完所有困難,平安回來。”對啊,一切都是她以為,實際對易木暘的事情一無所知。
江逾風沉默良久:“禾眠,易先生不在H市,他在雲南。”
“在雲南?難道又是之前那個盜獵團夥的人
”她記得他之前和丁置去雲南,然後全身是傷回來。
“應該是。”實際上,江逾風一直信守當時的承諾,不會不顧易木暘而不顧。
他一直在瞞著禾眠調查易木暘的事,甚至很明確,他在雲南所有的行動軌跡,是在一個名叫幹安的人手下乾活,那個叫幹安的人,應當就是之前在H市跟蹤過孩子們的人。
這個幹安很神秘,外界沒有任何他的可查資訊,甚至名字以及國籍,都是一個問號。江逾風亦是通過各種科技手段,也沒有查出任何資訊。但正是因為如此,加上各種跡象表明他心裡有一個猜測,幹安極有可能是個毒梟,他正在查實這個訊息,隻不過一直不明白,易木暘為什麼會和這個幹安牽扯到一塊。
無論是幹安還是現在的易木暘,對於禾眠來說,都是危險人物,所以他一直不曾把真正的資訊告訴過禾眠,就是怕她衝動去找易木暘而陷入危險。
“所以你去H市能做什麼呢?等他回來,他自然會聯絡你的。”江逾風面不改色,他想藏住的資訊,林禾眠自然無法得知。
“好了,别多想,去洗手吃飯。”
他三言兩語就製止了禾眠要去H市的計劃,看到她去洗手的背影,他陷入沉思。他們能查到的不過都是冰山一角。
他與易木暘雖然隻有幾面之緣,但很篤定他不會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
販毒?沒必要的,他家境殷實。那必然是有不得已而為之的行為。
他曾想過,會是因為要保護禾眠和孩子們?怕禾眠和孩子們被跟蹤,被傷害?
為此,他曾試探性地聯絡過易木暘,問他是否需要幫忙?
易木暘很多天之後才回複他
“不必,謝謝。”
他說:“禾眠很擔心你。”
易木暘:“那是你的事。”
此後,他又換了聯絡方式,便再也聯絡不上了。
江逾風之後也不敢再輕易找易木暘,怕自己的行為會給他帶來危險,面對易木暘的事,確實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不敢過度關注,怕給他帶來麻煩。
禾眠聽了江逾風的話,打消了去H市的念頭,隻是自從老丁去H市後,她心裡越來越慌,因為易木暘太久沒訊息了,不同尋常,連一向心大過天的富女士都有些慌了,給她打電話問
“阿暘有跟你聯絡過嗎?”
“沒有。”她隻能實話實說。
“他最近有些不著邊際了,這麼久沒聯絡過家裡,原以為他隻是帶隊出去集訓,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很正常,但這次,太久了。”富女士最初以為易木暘隻是因為跟禾眠分手,所以找了個集訓的藉口出去浪,等心情好了自然就會回來。
兩人在電話裡都沉默著,林禾眠隻聽富女士悠悠歎了口氣
“禾眠,那不打擾你了,有他的訊息,我們隨時聯絡。”
林禾眠隻覺得鼻酸,什麼也說不出口,便掛了電話。
接完富女士電話的那晚,林禾眠又做了之前那個噩夢,是易木暘滿身是血朝她喊
“禾眠,快跑,别回頭。”
即便是夢裡,濃厚的血腥味把她淹沒,易木暘身後是一群黑衣人拿著刀在追趕著她們,他用自己的軀體攔著那群人,不讓他們靠近她,他的身體被刀刺穿,已血肉模糊,用僅餘的殘存的一口氣衝她大喊:“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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