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風和陸闊回到森洲,兩人各有心事,一言不發,氛圍詭異,絲毫不像是贏了官司的人。
崔姐小心翼翼地問:“官司輸了?”
不應該啊,她得到的訊息是江總贏了,她還想著要不要去給孩子們添置一些東西呢。
江逾風看身後跟著的情緒低落的陸闊,不由問
“你對我贏了官司很有意見?”
陸闊竟然歎了口氣,攤在他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繼續萎靡。
這就不對勁了,江逾風的平靜是因為打贏這個官司在預料之中,所以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在不傷害禾眠的情況下,帶兩位小朋友回森洲。
而陸闊這是鬨哪一齣?
“唉,你說程晨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的,就她的條件,需要去相親?”
江逾風一聽他是為了程晨這樣,便懶得理他。當初追人家的是他,後來拒絕人家的也是他,現在見人家終於開始新生活了,他又放不下了,哪個正常女孩願意陪他這麼耗?活該他單身。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實在太熟悉彼此了,江逾風什麼也不用說,一個眼神,陸闊立馬知道他的心理活動是什麼,瞬間坐直了,反駁他
“你好意思說,是誰離婚了,還對前妻糾纏不清的?更不要臉的是,竟然去搶前妻的孩子。”
江逾風被他戳中痛處,也不生氣,
“我們情況不同,我是篤定未來要跟禾眠在一起的。你呢?你如果想和程晨在一起,那就繼續去追,如果不想和她在一起,現在也沒有立場生氣。”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兩人說起彼此的問題都心有明鏡,輪到自己時,都迷糊。
陸闊有些煩,理智上是知道兩人不合適,也放下了,但是知道她要去相親,要去結婚,到底還是有些意難平。
算了,不想了,轉而又來挖苦江逾風
“你覺得程老師能接受禾眠的孩子們嗎?”
“由不得她。”
他說起自己母親時,表情依然是冷硬的。他已給了彼此台階下緩和關係,也滿足了她想要的榮耀,就是為了今後做準備。不管是禾眠還是孩子們,她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程知敏現在確實不敢像從前那樣肆無忌憚,一是老爺子不在了,她自己又退休了,今時不同往日,她認清一個事實,所謂家族榮耀,或者她個人的風光再續,都隻能靠兒子江逾風。
她的訊息很靈通的,江逾風跑到H市去打撫養權的官司,很快就有人傳進她耳朵裡。當時一聽到這個訊息,簡直是天旋地轉。
爭奪撫養權?
龍鳳胎?
對方是林禾眠?
這幾個詞,她是做夢都沒有想過,把她大腦衝擊得一片空白。唯一殘存的一點想法就是這個林禾眠,還真是陰魂不散,而且手段了得,為了綁住江逾風竟然偷偷生了孩子。難怪當年肯輕易同意離婚,原來留了這一手。
這種事情,她在圈子裡見得多了,多少小三拿了補償費卻不去墮..胎,反而躲起來生孩子,等孩子大了,上門來分家產。現在想走這些歪門邪道的女孩子可真是太多了,要說婚煙法公平,也有不公平,小三的孩子憑什麼來搶正室孩子的財產?
你看圈子裡的這些齷齪事,最後都是正室太太咬碎牙和著血吞下去,真苦。
旁邊的保姆倒是不同意,小心翼翼反駁
“我看那莫小姐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人一看就正派,不是貪財的。
“不是這樣的人?那當初懷孕了怎麼不說呢?自己偷偷生下來,這下好了,纏定我們江家了。”
保姆歎口氣:“程老師,在逾風面前,您可千萬别說這話。”
這好不容易緩和的母子關係,可别再出問題。再出問題,吃虧的可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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