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風伸手把她落在臉頰的一縷頭髮夾到耳朵後面,她也不反抗,還朝他笑了笑,乖得不得了。江逾風的心都要融化了,多少年沒見她這副樣子了,對他毫無防備。
所以就在有些狼藉的餐桌邊一直陪著她,甚至沒讓服務員進來收拾,直到好一會兒,她趴在桌子上閉上眼睡著了。
他這才輕輕背起他走向車庫送她回家。
酒品確實很好,喝醉了很乖,安安靜靜趴在他的肩膀上,不哭不鬨的,任由他帶她回家。把她放在她家的床上時,江逾風彼時,並未想要進一步,一是她喝醉了,不想乘人之危,二是那晚,她眼裡的自我貶低讓他心疼,那晚她說她自己是一個糟糕透頂的人,他不捨得她那樣看輕自己。
隻是沒想到,他以為她還睡著,結果她卻忽然睜開了眼,雙眼霧濛濛地看著他,泛著柔光。
明知她是喝醉了無意識的,但是他的心還是如鼓一般跳得飛快。好在還有理智,眼下兩人的關係,確實還不合適。
正當他撐著雙手打算起身離開時,禾眠的雙手忽然抬高纏繞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整個人跌向她。
她很主動纏上來。
江逾風在心裡罵了一句臟話,再君子,也很難忍住。尤其是他避開時,她一下就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好像沒得到糖吃的小孩那樣委屈。
“你..喝醉了。”他嗓子乾得不行,說這四個字都覺得難。身體前所未有的僵硬,整顆心都要飛出去了。
偏偏這人又纏上來,整個人都要掛在他的身上。
他想,他是很卑鄙,很無恥的,不是拒絕不了一個醉了的女人,而是根本就不想拒絕。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安靜,不再鬨了,抱著被角窩成一團睡著,江逾風也有些累,就從身後抱著她睡,知道她喝醉了不會醒,所以很放心抱著。
他是在清晨時離開的,離開之前收拾了她得房間,把皺得不成這樣的床單鋪平,然後把地上的垃圾清理乾淨,並且小心替她穿好衣服,恢複原樣,不是他不能面對,而是知道她不能面對。不想給她任何壓迫感,反正來日方長,遲早是他的人。
林禾眠是在全身痠疼之中醒來,醒來時,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漸漸閃過幾個畫面,她陪陸垚垚喝酒了,喝著喝著,就有些斷片了,好像是江逾風送她回家的。
江逾風?
她瞬間驚坐起來,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看到自己穿著整齊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所以她是做了一夜的夢?而且對象還是江逾風?
可是那個夢未免太真實了一點,她急忙起來去衛生間照鏡子,抬頭看自己細白的脖子,再扯開上衣的鈕釦往裡看,光潔沒有任何痕跡,她這才真正鬆口氣。因為以江逾風的“暴力”,以前每次都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才滿意。
她哪裡知道,人家江逾風昨晚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控製著自己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她的皮膚又白又細,隻要他稍稍用力,就會有淤痕。
昨晚對她是愛著,護著,再小心翼翼避著。
林禾眠的臉一陣通紅,隻因昨晚的夢太真實,並且很多讓人臉紅心跳的細節,她真的有那麼缺男人嗎,連做夢都做得這麼真實?
手機的鬨鈴響了,她打斷所有遐思,趕緊去收拾行李去機場。
拎著行李箱出門時,下意識看了一眼隔壁鄰居的大門,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是江逾風在她的耳邊笑著低聲說
“會吵到隔壁鄰居。”
想到那個畫面,她如遭雷擊,腳步似乎有千斤重,似夢非夢,可又絕不能去找江逾風覈實,她有點魂不守舍按電梯下樓。
其實她家鄰居一直在國外定居,極偶爾才回國一趟,再大的動靜也不會驚擾到鄰居,況且她家隔音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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