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怎麼樣了?”
“脫離危險了,現在在病房。”
林禾眠聽後鬆了口氣。
“手機怎麼一直沒人接?”他此時站在病房外的走廊儘頭,一夜的奔波已是疲憊不堪,但隻想看她一眼。
“手機和包在車裡,你把車鑰匙帶走了。”
“抱歉,那你走回家的?”他不可思議。
“嗯。”
“你...不會讓門口的保衛給你叫輛車?”他無奈又心疼。
“沒事,也不遠,正好可以想一些事情。”
她的話成功讓氣氛凝滯,江逾風看著鏡頭裡的人,察覺出一絲不安,急忙開口道:
“禾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好好的。”
“好,我要去洗澡,你好好照顧你媽媽,等回來再說。”就此掛了視頻。
她是真的累及了,這幾天如同坐著過山車,忽上忽下,懸空,倒置,她被束縛在那裡被顛簸得五臟六腑全都快要碎了,不在原來的位置上。此時終於安靜下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也不知睡了幾個小時,忽然驚醒,發現自己被一個熟悉的懷抱摟著。
她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給你送手機還有包。”實際上昨晚他掛了視頻,安頓好醫院的事便回江家開車過來了。見她睡得熟,所以沒有打擾她。
兩人此時都很平靜,四目相對看著彼此,江逾風伸手把她臉頰上的頭髮别到耳後,柔聲問
“昨天嚇壞了吧。”
她搖頭,她昨天的恐慌哪及他的十分之一?
“她沒事了,昨天救治及時。”他安慰她。
“嗯。江逾風,你沒有必要為我做到這個份上。毀了你父親,毀了江家,你也不可能獨善其身。我不需要你為我對抗整個世界。”
江逾風就此沉默著,雙眸深沉看著她,探過身來輕輕地吻她,兩人相擁,深深地吻在一起。
良久,林禾眠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悶聲說道
“江逾風,我們離婚吧。”
語氣是那麼地平靜,平靜到像是在說,我們去旅行吧。
她的頭依然埋在他的懷裡,聽著他忽然如鼓一樣的心跳聲以及驟然而起的涼意與僵硬。
“這種話,任何時候都不能隨便說。”他樓緊了她,加重了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勇氣低頭看她,怕在她眼中看到認真,看到決絕。
“不是隨便說的,是我想了很久之後的決定,深思熟慮過的。”她的聲音很低,但堅決。因為她和他在一起不是1 1=2,也不會1 1=3,而是1 1=0,甚至是負數。
江逾風輕輕把她從懷裡推開,再次與她面對面看著,映入他眼底的是林禾眠通紅的雙目以及無比堅定的眼神。他的心瞬間刺痛,痛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反而是林禾眠繼續說:“在這段關係裡,我已經感受不到幸福了,每天都覺得自己站在懸崖邊上,一腳懸空飄蕩著,一個不慎便會墜入山涯底下。真的,一點幸福的感覺也沒有了。”
她太冷靜,也太坦誠,不是衝動說的,也不是鬨脾氣說的,而是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且態度堅決,把江逾風所有想挽留的話都堵得嚴嚴實實。
“禾眠,項目上的事我會幫你解決,絕不會殃及無辜。”
“這次解決,那下次呢?還是你真的要實名舉報你的父親,讓你母親再死一次?”
被她堵得無話可說。
她這樣溫柔的人,說出的話,卻是句句剮心,她的溫柔刀最知怎麼傷她。
這時江逾風的手機響了,是保姆從醫院打來的,說他母親醒了,在找他。
“嗯。”他單字回覆完掛了電話,但人卻未動,隻是看著林禾眠
“無論如何,我不同意離婚。”隻要還在一起,總有解決的辦法,隻要還在一起...他就能正常呼吸。
林禾眠不想再這個問題上一直糾纏,該表達的已經表達完,開始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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