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怎能如此慣著她,慣壞了怎麼辦?老三你給我回來。”顧傾顏撒腿就追。
千八百兩,哪能說吃就吃?朱老四會不會跑去告封宴唆使小姨子奪他的鬥雞?!
“我明明慣的是你,是你的妹妹,我才慣著。”封宴負著雙手,滿眸笑意地看著姐妹兩個在院中奪鬥雞。
一陣雞飛狗跳。
羽毛亂飛。
……
入夜。
皇後寢殿一片愁雲密佈,宮奴都被支出了大殿,皇後歪在榻上,一臉病容,皇後的兄長葉飛沉、封弈瑾守在皇後面前。
“瑾兒的腿當真恢複不了?本宮要你們有何用!”皇後揪著帕子,眉頭緊鎖地看著封弈瑾的腿。
封弈瑾回來之後一直在治傷,可是如今才發現,他竟跛了!一個身有殘疾的皇子,自然失去了爭奪儲君的資格,
“母後,一定要想想辦法啊。”封弈瑾咬著牙,恨恨地捶打著右腿:“孩兒絕不能跛!若是孩兒廢了,那母後在宮中可怎麼辦?”
“莫慌。”皇後支起身子,拉住了封弈瑾的手,哽咽道:“母後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腿。”
“祈容臨醫術高明,不如請他?”葉飛沉低聲說道。
“不可,他是封宴的人,萬一走漏訊息,本王就徹底完了。”封弈瑾冷下臉,立馬說道:“隻怕那封宴就是故意把本王丟在隅州,他就是想害本王!”
“本宮就不信了,這天下就沒有一個能治好瑾兒腿的名醫了?”皇後抹了抹眼淚,看向葉飛沉說道:“兄長你一定要想想辦法,皇帝如今又新納了好幾個年輕妃嬪,看著竟比以前要生龍活虎了許多。他早就嫌本宮年老色衰,許久未曾踏進我這宮中半步。萬一真有人獨占恩寵,再生下皇子,莫說本宮了,兄長,咱們葉氏全族都將大難臨頭。你看看老太後,她若有親生的兒子,還會落到這般下場嗎?皇上現在正以清算她母族的罪責,一樁一樁件件,沒罪也摳出罪來。皇上一向疑心重,萬一哪天也衝著咱們葉氏一族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皇後先别急,東宮之位一日未定,瑾兒就有希望。”葉飛沉安慰道。
“皇後孃娘,皇上今日又去翠瀾苑了。”嬤嬤快步進來,憂心忡忡地說道:“皇上已經連續十幾日留宿翠瀾苑,那位齊小姐從美人一路升到齊妃,再這樣下去,隻怕離貴妃不遠了。”
“那齊粉青比瑾兒還小呢,本宮之前還有意想把齊粉青賜給瑾兒……皇上已經六十多了,他怎麼……”皇後掩著唇,氣得渾身發抖。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葉飛沉皺眉,壓低了聲音:“聽說皇上寵幸一名姓隋的煉丹師,也不知道此人給皇帝煉了什麼丹藥。不知能否見到此人?”
“本宮想想辦法。”皇後擰眉想了片刻,擔憂地說道:“兄長,你說皇上一直在吃丹藥。突然間就龍精虎猛的,龍體……不會有損吧?”
“此話萬不可講。”葉飛沉立刻搖頭,製止了她。
“皇後孃娘,皇上來了。”兩名小太監匆匆跑進來,緊張地指了指外面。
葉飛沉心中一驚,連忙走到門口跪下迎接。
“你們兩個怎麼這麼晚還在。”皇帝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葉飛沉和封弈瑾。
“母後鳳體欠安,兒臣就多留了一會,想陪陪母後。”封弈瑾滿頭冷汗,立刻叩首。
“臣也是前來探望皇後。”葉飛沉趕緊說道。
“正好,朕正好有個差事,你就隨瑾王一起去辦。”皇帝跨進門檻,冷酷地說道。
“臣遵旨,不知是何事?”葉飛沉小心翼翼地問道。
“宴王被禁足一月,朕想收了他的玄衛營,你二人去一趟宴王府,把他的兵符拿過來。”皇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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