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他放下來。”顧傾顏托住常之瀾的腳,大聲喊道。
宴王站在這兒,衙門的人不敢攔,立刻過來把常之瀾從樹上放了下來。
“不能放,他害了我女兒,怎可放過他!”齊侍郎和齊夫人從一邊衝了過來,淚流滿面地攔到了宴王面前:“宴王要包庇殺人凶手嗎?”
“真相未明,齊大人為何斷定常公子就是凶手?他二人從未有過交集,齊小姐又為何要到書院來?齊大人就不想知道真相?”顧傾顏扶住常之瀾,迎著齊侍郎耐著性子勸說道:“齊小姐是本妃很喜歡的學生,她遭此大難,本妃一定會還她公道。”
“真相?真相就是她被這常之瀾給殺了!她昨晚一夜未歸,伺候她的丫環回來說她留在齊粉青那兒了。她二人素來要好,當時我們並未多想。但早上齊粉青家裡來找人,我們這才知道,她們兩個根本就沒回家。丫頭這才招認,齊素陪齊粉青來書院借書,還說是王妃指引她二人來的。我們實在放心不下,立刻派人趕過來接人。沒想到,一進來就發現素兒她慘死在這兒……常之瀾就在她身邊跪著……”
齊侍郎說著,眼白一發,暈厥了過去。
“我醒來時,她就躺在這兒,我是過來給她蓋上衣裳的。”常之瀾手捂著胸口,忍著劇痛解釋道:“她是陪齊粉青來的,那就讓齊粉青說出真相。”
“齊粉青人呢?”顧傾顏扭頭看向四周,剛剛隻顧著救常之瀾,沒人攔住齊粉青?
“我們小姐已經回府了。”齊家的幾個門人站在一邊,面無表情地看著顧傾顏:“我們小姐也受到了驚嚇,需要看大夫。”
“可是隻有她知道真相。”顧傾顏抬步就想出去。
“宴王妃,早上聖旨已到了齊府,我們大小姐已經被封了美人。”門人抱拳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齊粉青怎麼突然被納進宮中了?
顧傾顏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日送賞賜的劉公公!
所以他昨天是來挑人的?
挑中了齊粉青,那齊素為什麼會死在書院,還要栽贓給常之瀾?
“之瀾兄出什麼事了!你們閃開,本官是這書院的二老闆。”商子昂氣喘籲籲地衝過來了,他隻穿了一隻鞋,另一隻鞋還沒提起來,頭髮也亂七八糟,甚至臉上還有一道淩亂的胭脂痕,一看就知道剛從哪位小娘子的被窩裡醒過來。
他闖進來,一眼看到封宴和顧傾顏,草草行了個禮,過去扶住了常之瀾,扭過頭衝著衙役破口大罵:“你們這群龜兒子,誰讓你們濫用私刑的!知道常公子是本官的什麼人嗎?是本官的結拜兄弟!”
“商大人,這些可不是兄弟們動的手。”衙役們常在各種煙花地遇到過商子昂,他出手闊綽,沒少給他們買酒結賬,所以關係還不錯。聽到他罵人,便陪著笑臉上前來解釋。
“誰打的?啊,誰打的?打本官的兄弟!”商子昂氣急敗壞的狂吼。
“你吼什麼,是本夫人讓人打的。”齊素的母親氣壞了,上前來指著商子昂的鼻子罵:“原來你是殺人犯的幫凶!等老爺醒了,把你一併告到皇帝面前去。”
“我們商家曆代是皇商,你們齊家拿了我們商家多少東西,你心裡沒數,指著我的鼻子罵,那我就把你家道貌岸然的老東西的事全抖出來。”商子昂跳著腳和她對罵。
齊夫人死了女兒,本就傷心欲絕,又被商子昂這般威脅,當即就口吐鮮血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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