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顏震驚地看著他,費了好一會才消化掉他的話。
他那時候才五歲,到底一個人怎麼撐過五個月的!
“從來沒聽你說過。”顧傾顏站起來,輕捧住他的臉,難過地看著他。
“都過去了。”封宴笑笑,扶著她的肩讓她坐下:“把頭髮擦乾。”
顧傾顏不和他生氣了,她依在他身邊,輕攥著他的袖子,輕聲說道:“你放心,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記住你的話,若是做不到,我可翻臉不認人。”封宴抬眸看向銅鏡,手指輕握著她的發,微微用了點力。
顧傾顏被他拉得仰起了臉,薄軟的唇微張著,輕聲道:“阿宴你親親我。”
封宴俯下來,嘴唇溫柔地貼上她的唇瓣。
顧傾顏頭髮總也擦不乾,好在天氣也沒那麼涼了,封宴把她抱起來放到妝台上,一時間二人呼吸的熱氣模糊的鏡子看不出人影,放到妝台上的胭脂水粉,釵環首飾也掃落了一地。
“怎麼多了枚痣。”封宴吻她的指尖時,她的鐲子滑到了小臂上,露出了那枚新鮮的小痣。
“不知道。”顧傾顏輕喘著,從他唇齒裡抽出指尖,柔軟的臂摟上了他的脖子,身子往他懷裡靠去:“我冷,阿宴……”
封宴撩起她披散在背上的濕發,拽起丟在一邊的衣衫搭在冰涼的銅鏡上,隔開了鏡子沁出的冷意。
燭火搖搖,殿裡的喘息聲響了大半晚。
如瑛守在殿外,打了好多回哈欠,手裡拿著小扇,一直在小爐上輕搖。夜裡封宴要叫好幾水,離不開人,交給别人來煮茶她也不放心。
一彎月在夜空裡靜懸著,清冷的光落了滿院子,透過枝葉,在地上落下一枚又一枚的銀亮。
皇宮禦書房。
皇帝面前放著顧傾顏母親的畫像,神情陰鷙。
“皇上,這偷換皇子之事,您覺得……此事可當真?”劉公公捧上一盅熱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他的臉色。
“朕有九個孩子,你覺得哪個最不像朕?”皇帝捲起畫像,拿起一串佛珠碾動,冷聲問道。
劉公公沉吟一會,搖頭:“老奴覺得,每個都像皇上。說不定此事就是大魏國為了攪亂咱們大周皇族故意放的迷魂陣,讓皇上與皇子之間互相猜忌……”
“你覺得老九如何?”皇帝抬手打斷劉公公的話,緊鎖著眉問道。
“宴王小時候與皇上您長得一模一樣。”劉公公連忙說道:“他出生後,皇上可是每天抱在懷裡,疼愛有加。若非他母妃一事,宴王就不可能去長寒關,曆經風霜。”
皇帝閉上眼睛,雙手背在身後,不停地轉動佛珠。玉珠在他手裡哢哢作響,冰冷無情。
“傳術師。”皇帝突然停下轉動玉珠,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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