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淺。”封夜晁掃她一眼,冷笑道。
“六王爺今日幫我,來日我一定回報王爺。”顧傾顏又道。
“還有兩日就是開春大宴,就算沒日沒夜,你也趕不到。”封夜晁冷冷地說道:“我幫不幫你,你都是抗旨私逃。你說是白詩婧殺你,誰能作證。”
“王爺一定可以送我回去,我也一定會回報王爺。”顧傾顏正色道。封夜晁轉頭看向她,半晌後,雙瞳裡蒙上了一層濃濃的陰翳之色。
“王爺,沅城昨晚燒了一艘花船,聽說逃了一個船孃,這船孃放火燒死了人,現在正在抓捕。剛剛那些都是衙門的人。”這時一名侍衛從沅城方向趕來,俯到封夜晁耳邊小聲說道。
顧傾顏昨晚泡在水裡,並不知道船上的那三個女人逃走沒有,又是誰被燒死了。
“你乾的?”封夜晁盯著顧傾顏問道。
顧傾顏連連搖頭:“不是我,我沒有。我是從馬車裡被帶走的。”
宴王妃可從來沒上過花船。
封夜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九弟知道你會殺人嗎?”
顧傾顏皺眉,仍然不認:“真不是我,我沒有。我這麼柔弱,頂多用泥巴打打人,拿刀劍都拿不動,怎麼會殺人。”
“你真柔弱。”封夜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九弟真是找了個妙人兒,若他能活著回來,我找他討要你跟我,如何?”
封夜晁,他有病!
可他這話說得實在讓顧傾顏心驚肉跳,封宴這時候人在哪裡?進了隅州嗎?他可千萬要平平安安啊。
……
密林上方的白霧仍未消散。
祈容臨胸前全是鮮血,腳下是被斬成數段的巨蟒,臭烘烘的血腥味在冷霧裡彌散,聞之令人作嘔。方庭他們都蒙上了眼睛,用胳膊擋著口鼻,不去聞這臭氣。
在濃霧深處,封宴正披著滿身薄涼晨曦,高舉著鎖骨弓,滿弓、放箭……
巨大的尖鳴聲響過後,濃稠的白霧在頃刻間散儘,在眾人視線中出現了一條幽暗的林間小道,曲折蜿蜒,直通向未知的儘頭。
“機關破了。”祈容臨放下手臂,大喜過望。
“發信號,重新布調機關,一寸一寸地搜。”封宴收起長弓,果斷做了安排。他時間緊迫,容不得他繼續在此逗留。
“我破陣之時,京中可有訊息傳來。”他翻身上馬,沉聲問道。
方庭正欲開口,祈容臨立馬說道:“有。”
“說。”
“二皇子還未有蹤跡,派去的人都不知道去了何處,我們不能再逗留了,”祈容臨立刻說道:“王爺,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出發。”
方庭等了半天,也沒聽祈容臨提起王妃的事,正欲提醒,被祈容臨一記眼神給攔了下來。
“隅州十數萬百姓,孰輕敦重?若王爺因情動搖,擅自回京,你可知道後果?”祈容臨壓低聲音說道。
方庭咬了咬牙,把話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二人在嘀咕什麼?大膽地說。”封宴回頭看向二人,滿眸嚴厲。
方庭看向祈容臨,握著韁繩的手掌越抓越緊。
片刻後,方庭還是沒忍住:“王妃出事了,白詩婧把她抓走了。”
“你說什麼?”封宴眼中戾光一閃,手中的馬鞭長長地甩出去,捲住了方庭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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