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越來越多的鳥飛來,而封宴一行人隻能邊戰邊退,就在此時,一陣尖銳的哨音響了起來,刺得人耳朵生痛,好像有千萬根針紮進了耳朵裡,把耳鼓都要紮爛了。
那些鳥看上去也不好受,它們開始亂飛亂撞,失了方向,有些開始互相攻擊,有些開始往地上墜落。撲嗖嗖的,場面一陣混亂,漫天都是雜亂的羽毛在飛。
“陛下,來人了。”方庭抹了把臉上的汗和血,看向了不遠處。
一匹通體純黑的馬,馬背上坐著一個身形削瘦的男子,他一襲黑色披風,帶著黑色頭巾,在頭巾下隱隱閃著銀亮的光,清瘦的手握著一隻黑鐵哨子正吹得尖銳。
“是常之瀾。”顧傾顏掀開了披風,驚喜地說道。她認得這哨音,在雪山上,常之瀾用這種哨音驅逐過猛獸。
“常之瀾?”封宴皺眉看向了那人。
頭巾取下來,一頭銀髮一泄而下,果然是常之瀾!
他朝這邊看了看,繼續吹響手中的哨子,鳥群掙紮片刻,墜落的墜落,逃走的逃走,場面終於被控製了下來。“師哥。”顧傾顏把披風塞給封宴,朝常之瀾衝了過去。
封宴抓著披風,臉色有些僵硬。
看到那個男人,她竟頭也不回地跑了!就這樣,她還嘴硬說心中沒有那男人!難道是四年朝夕相處,她已經戀上了常之瀾,但她自己並未察覺?
“陛下,回吧。”方庭環顧四周,隻覺得背上生寒,催著封宴回去。
“怕什麼。”封宴低斥道。
方庭這才回過神來,封宴的情敵來了!封宴的情敵剛剛幫了他!
“皇後,回吧。”他猶豫了一下,衝著顧傾顏的背影喊了一句。
“閉嘴。”封宴惱火的低斥。
方庭乖乖地閉上了嘴。
顧傾顏小心地從滿地的瘋鳥身上跳過去,跑到了常之瀾面前,欣喜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夜姬躁動不安,往這邊飛,它嗅到了毒物的味道,過來覓食。我想著,能引它前來的不是凡物,所以很擔心你。”常之瀾從馬背上下來,從懷裡掏出帕子遞給了她:“擦擦臉。”
顧傾顏接過帕子,猶豫了一下,扭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封宴。
“我不是要你跟我回去,我知道他最近待你還不錯。”常之瀾眸子抬了抬,語氣如常。
“先回大營吧,夭夭也很想你。”顧傾顏連忙說道。
“嗯。”常之瀾頓了頓,說道:“我也想夭夭。”
他想夭夭,日思夜想,想得心都疼了!
那可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小女兒,就這麼被人帶走,他真的很難受。
一行人不敢久留,直奔回營。
“怎麼回事?”看到一行人身上染了血,祈容臨大步衝了過來。
“遇到鳥群了。”封宴抱著顧傾顏下了馬,沉聲道:“還有,阿東莎不見了。”
“不見了?”祈容臨頓時愣住。
若阿東莎出事,那他們和漠月國的商道直接泡湯,再無可能。
有幾個侍衛被抓傷了臉和胳膊,祈容臨和許康寧檢查完幾人的傷口,面色都有些難看。
“有毒。”祈容臨匆匆開了個方子,讓人去備藥。
“肯定是魏珣搞的鬼。”方庭惱怒地說道:“從他來這裡開始,又是狼又是鳥,就沒好事。”
“對,肯定是他。”侍衛們紛紛應聲。
顧傾顏不知為什麼突然就想到了早上遇到的崇安公主的侍從,那個人怪怪的,總讓她感覺有些熟悉。
“爹爹。”夭夭欣喜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封宴飛快地扭頭看去,隻見夭夭正笑容滿面地衝到了常之瀾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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