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男人,蘇老自然能看得出,隻怕是久居上位的人。普通人,就算想練,也練不出那個氣勢來。
“抱歉,蘇老,我也沒想到……他會把你帶過來。”淩依然尷尬地道。
蘇老倒也沒再多問什麼,畢竟活到他這個歲數了,自然知道,很多不該問的,就不要去問。
於是他隻是把他帶過來的那些工具攤開,然後讓淩依然把右手伸了出來。
各種型號的針刀,讓淩依然有想到了上一次治療時候的疼痛,身子忍不住的顫了一下。
正當蘇老打算要把針刀插/入淩依然的手背時,易瑾離猛地一把扣住了蘇老的手腕,“這是做什麼?”
“治療啊,不然還能做什麼?”蘇老沒好氣地道,他可不喜歡自己的治療被這樣打斷。
“既然要治療,要用針刀,為什麼不先打麻藥?”易瑾離蹙眉道。
“要是打麻藥,那怎麼弄清楚她手指的反應,要的就是她最自然的反應,才好治療!”蘇老道。
易瑾離卻還是在猶豫著,“但是這針刀……”
“沒關係的,上次已經治療過一次了。”淩依然抬頭對著易瑾離道,“況且這點痛,對我來說,忍一下就過去了。”
就像是在牢裡那樣,承受著疼痛,忍一下就過去了。
隻是牢裡的忍一下,是沒有希望的忍,可是現在,卻是存著一種希望去忍。
想要手指可以恢複靈活度,即使不能恢覆成最初那般好,但是隻要比現在更好一些,就值得她去忍受那種痛。
易瑾離臉色微變了一下,她的話,似讓他想到了什麼,他鬆開了蘇老的手,卻是倏然的和淩依然的左手五指緊扣。
“你這是乾嘛?”她詫異地道。
“你痛的話,就抓緊我的手,我陪著你痛。”他道。
“不用了,我能受得住。”她想要把自己的手指從他的指間抽出。
可是他卻是依然緊扣著她的手,然後目光轉向了蘇老,“就這樣,開始吧。”
蘇老瞧著淩依然和易瑾離,忍不住的輕歎了一聲,想到了上一次,淩依然來他診所治療的時候,顧厲臣也同樣的伸出手,讓淩依然抓著。
兩個男人,都對同一個女人做出了相似的舉動,而這樣的舉動,意味什麼再明顯不過了。
而三個人,註定至少會有一個人,無法求得圓滿,偏偏,這個男人又看起來又好似和厲臣不相上下似的。
蘇老的腦海中,過濾著在深城,這個年紀,卻又和厲臣看起來不相上下的人選,片刻之後,身子一震。
易瑾離,深城的易爺!
而在來的路上,他也曾聽那些帶他來的人口中提過“易爺”二字。
這個男人,不會是易瑾離吧!
不過隨即,蘇老便不去想這些,對他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治療淩依然的手。
鋒利的針刀,紮進了淩依然的手背。
淩依然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識的想要握緊拳,想忍耐住這份疼痛。藲夿尛裞網
隻是她的左手,握著的卻是他的手。
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指甲甚至深深的陷進著他的皮rou中,即使她的指甲平時都會修剪,並不長,但是她知道,這種力道抓下去,隻怕他的手也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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