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寶龍趴在地上,吃力的爬動著,讓自己調轉了方向,然後朝著於海山的位置喊道:“今天誰也别跑了,跑不掉了,老子也不跑了,累了,享受了大半輩子,也他孃的夠本了。”
於海山聽了唐寶龍這話,他又何嘗不想到此為止,可他怕啊,他怕自己沒能按照董開山的吩咐辦成事,自己的家人遭到董開山的報複。
於海山探出了頭去,夜色太暗了,他一時沒有發現唐寶龍的具體位置,所以便又喊了一句:“好啊,既然都不跑了,那就自首吧,咱們老哥們,也搭個伴。”
唐寶龍聞言剛剛開口兩個字,話還沒等說完呢,就見於海山迅速鎖定了唐寶龍的方位,朝著那邊便伸出手連連扣動著扳機,將手槍裡剩下的全部子彈都打了出去。
唐寶龍聽到第一聲槍響,就趕忙低著頭忍著屁股的疼痛四處躲竄,可最終還是身上又中了一槍,一時間沒了聲響,不知是死是活。
幾名警察見於海山槍裡的子彈都打光了,於是便一邊警惕著另一個接應者,一邊朝於海山加快腳步而去。
可就在這時,於海山爆發出身上的力氣,起身就朝著湖邊跑去,打算去搶那輛快艇。
這幾名警察終究是受於海山曾經的身份影響一二,並沒有直接開槍,而是朝天放了一槍警告:“於廳,您别執迷不悟了,我們不想向您開槍。”
幾名警察立即做好分工,分别控製了其他個嫌疑人,包括唐寶龍,而那支隊長則是帶著另一個人追上了於海山,用槍口對著於海山。
於海山這時已經用儘力氣跑到了湖邊了,可他剛要去奔向那艘邊上的快艇時,就見子彈打在了他周圍的水面上:“於廳,收手吧,我們不想把槍口對準您。”
於海山四十七歲的時候才升任到省廳副廳長,分管省廳後勤工作,區别於其他領導不同的是,於海山這個人常年一副笑面,對待廳裡的所有警察,都格外的和藹,尤其是新來的同誌,他更會多加照拂一二。
平時他會儘力記住每一個他見過且知道名字的省廳警察們,誰見到他,和他打招呼,他也會熱情的迴應,並且帶上小張小李這些人姓氏的稱呼,這讓省廳裡很多年輕警察們,對於海山都會有一種格外的好感。
所以如今這些人面對於海山,縱使已經違反了規定,可還是於心不忍。m.
“是彥文吧?”於海山站在湖邊,用持槍的左手捂著流血不止的右臂忍著疼痛笑著問道。
那支隊長點了點頭:“於廳,是我,刑偵總隊的鄧彥文。”
於海山嗬嗬一笑:“果然是你這臭小子,就你小子槍打的最準。”
說罷,於海山又問了一句:“還有誰啊?”
這時就聽四周的幾名年輕警察紛紛說了起來:
“於廳,我思翰啊,您...您别這樣,您跟我們回去。”
“於廳,我是大鐘...”
“於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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