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他們說話的時候,淩遊邁步上前看了看祝雲傑的情況,隻見祝雲傑的臉色已經從之前的赤紅,變得有些紫紅,嘴唇更是紫的發黑,從床頭的監測儀看出,心跳十分不規律,一名醫生這時扒開了祝雲傑的上衣,淩遊當即就看到了祝雲傑心口處一拳大的一個青黑色的印記。
吳誠這時一邊拿著手機焦急的不知道撥給誰,他想撥給黨校的領導,可又怕這事一旦鬨起來,自己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眼睛也瞥到了祝雲傑的心口處,當看到那個青黑色印記時,他立時想到了淩遊幾天前對祝雲傑說的那句“你看看自己的心口是不是被人打了一拳”的那句話。
於是他快步走到了淩遊的身邊指著床上躺著的祝雲傑低聲問道:“淩老弟,這這.....怎麼回事啊?”
淩遊沒有說話,他心裡有把握,他清楚祝雲傑現在的情況,還沒到最危險的時候,而且他的病自己早就提醒過他,可他還是繼續和吳誠等人整天的熬夜飲酒,這一切的後果,都是他們這幾人咎由自取,淩遊隻要在,他就不會讓祝雲傑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死掉,可這個教訓,他還是想讓這些人嘗一嘗的。
來到黨校一個月左右了,可這些人每天乾的事,卻讓人大失所望,真正認真去學習培訓的人不多,大搞人脈關係的卻是屢見不鮮,現在出了事,反倒是知道害怕了。
淩遊沒有說話,而是轉頭反問道:“聯絡上他家屬了嗎?”
吳誠此事都急壞了,他哪裡有祝雲傑家屬的聯絡方式嘛,想要聯絡上祝雲傑的家屬,那就得聯絡校方領導,可一旦聯絡了校方領導,黨校調查下來,自己這些人哪會還有好果子吃。
“淩老弟啊,你之前不是提醒過小祝嘛,我相信你肯定有辦法,你倒是給想想辦法。”吳誠說道。
淩遊心說你現在知道著急了,我還提醒過你們不要縱酒過度呢,你們誰聽進去了?
“辦法我會想,可家屬還真得聯絡,聯絡不上家屬,萬一祝雲傑有個三長兩短的,這個後果,誰來承擔?如果祝雲傑病危,是你能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還是我能呢?”淩遊平靜的說道。
這句話出口,讓本就兩難的吳誠更加糾結了,剛剛喝的酒,此時就都隨著汗腺分泌了出來,打濕了整件衣服。
由於片刻後,就聽醫生突然喊道:“病人心率失常,嚴重房顫,準備除顫儀。”
當護士走上前,將除顫儀遞給了醫生,又將導電膠抹在了祝雲傑的胸口上後,醫生將兩隻除顫儀摩擦了一下,然後就進行了第一次除顫。
當祝雲傑被除顫儀的電流擊離床面的那一刻,吳誠徹底慌了。
他知道沒有時間再讓他猶豫了,於是手指如有千斤重的撥通了黨校領導的電話。
事後,幾人坐在長椅上,吳誠就像失了魂一樣,而今晚一同與之喝酒的人,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們自然清楚,一旦校方知道,自己這些人要面臨的是什麼,不光是黨校的處理,甚至在原單位可能都會受到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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