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她還有另外一面——
司晏禮並沒有覺察到自己盯著唐嫵看了好一會兒,但唐嫵覺察到了。
唐嫵透過後視鏡,朝後排清貴矜冷的男人看了一眼。
他鏡片下的鳳眸,幽沉、諱莫,彷彿在打量和審視她。
若是換成以前,唐嫵肯定會感到緊張和慌亂。
因為她知道,司晏禮喜歡的是女孩,溫柔優雅,纖塵不染,琴棋書畫,笑不露齒。
這些年,她也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個大家閨秀。
她一首都忽略了,人隻有在做真正的自己時,才會感覺到快樂。
而她真正的自己,喜歡各種冒險與刺激,喜歡暢快而肆意的大笑,亦或是光著腳在小溪裡捉魚,像隻野猴子般靈活的爬樹。
她真正的自己,沒有一點是符合司晏禮喜歡的要求的。
但沒關係,她己經決定不再暗戀和喜歡他了。
她會迴歸到真正的自己。
唐嫵率先一步收回自己的視線。
車子開到了就近的醫院,幾人先將司機送去急救。
司機脫離危險後,唐嫵開車到電視台給他們安排的辦公地。
然而,辦公地己經被暴徒們侵占。
“我操他大爺的!主任他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想讓我們死在這邊?”一路的驚險,讓攝影師情緒徹底失控。
司晏禮和霍之栩看到辦公地的情景,提議讓唐嫵幾人今晚隨他們住。
唐嫵幾人沒有過多猶豫,便點頭同意了。
司晏禮和霍之栩住的是營地,營地有荷槍實彈的雇傭兵把守,暴徒不敢輕易闖進來。
折騰了將近一天,唐嫵幾人都累得不行。
到達營地時,己經傍晚時分了。
吃完飯,唐嫵幾人回了房間。
唐嫵是女生,她住的是單人間。
這邊條件艱苦,沒有單獨的浴室,隻有公用衛浴間。
唐嫵拿著桶子,簡單的洗漱過後,她拿著望遠鏡走到陽台。
塞維爾不少建築,都成了一片廢墟。
遠處還響起了爆炸聲,蘑菇煙竄出。
唐嫵拿著望遠鏡轉換了一下方向。
結果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畫面。
男浴室那邊,有道頎長身影端著臉盆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黑色運動褲,t恤拿在另隻手裡,還沒來得及套進去。
他看著清瘦,但脫掉衣服後,胸肌和腹肌薄而有力,不似健身教練那般肌肉賁起,如同他的人一樣,清雅出塵,勁瘦精悍,十分令人賞心悅目。
腹肌延伸著性感的人魚線,朝著褲腰蔓延而去。
一時之間,唐嫵忘了移開視線。
二人雖有過夫妻之實,但那兩次,都是在關了燈的情況下。
黑燈瞎火的,她什麼都看不到。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光果著上半身的樣子。
男人好似覺察到什麼,沒有戴眼鏡的那雙鳳眸,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明明隔著一段距離,但男人的視線,仿若如有實質。
十分犀利!
唐嫵嚇得手一抖,望遠鏡掉落到了地上。
她彎下腰去撿望遠鏡,與此同時,男人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剛在看什麼?”她轉身想要進屋時,男人清潤的嗓音從身後響起。
唐嫵回頭看向他,視線落到男人還沒有穿上衣服的胸膛上,近距離的觀看,比起望遠鏡中的觀看,似乎更具衝擊力。
她鼻腔不受控製的,一熱。
兩汩紅液,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瘋了!
真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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