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朝臣都被關押在一起,唯有秦峫是單獨一個人。
這架勢一看就是有人會來,他懶得去猜會是誰,反正不管是哪個,他都不會讓對方如願,可他也沒想到進來的人,會是蘇玉卿。
她大約是懼怕秦峫會動手,身後帶了四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可見秦峫老老實實坐著的時候,她那份忌憚又散了。
“竟然這麼老實......怎麼,你也會知道怕嗎?”
她捂嘴笑起來,“知道怕也是好事,現在寧王得勢,你要是求我,我也能替你說說好話,不治你的罪。”
秦峫沒理會她的自說自話,想著今天混在禁軍裡的那個人影,開口試探:“你們把太子怎麼了?”
聽他問起這個,蘇玉卿面露得意,拉長了調子開口:“太子啊......現在還好好的,但過兩天就不知道了。”
說話間還往前走近了兩步,眼見她的衣角要掃到自己身上,秦峫不得不往後仰了仰身體。
“那皇上呢?他為什麼會下那種旨意?你們軟禁了他?”
“我們那可不叫軟禁,”蘇玉卿撅著嘴否認,“就是他現在的身體出不去了而已,誰讓他藥吃太多了呢?其實寧王篡位也是為了他好,都沒幾天好活了,何必還霸占著皇位?”
秦峫聽得額角突突直跳,果然是那藥的問題,這些人竟然真的敢謀害皇帝。
“這種時候還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我要是你啊,就會想一想怎麼討寧王歡心,”蘇玉卿歪頭看他,“我剛才那話還算數,你隻要做一件小事,我就幫你。”
秦峫已經問到了自己想問的,沒再理會她,靠在椅子上合上了眼睛,全當她不存在。
蘇玉卿被這般無視,氣得一咬牙:“你真以為寧王不會動你嗎?我告訴你,隻要我一句話,他就會拿你殺雞儆猴,要蘇棠的命還是要你自己的,你自己選!”
“滾。”
秦峫低喝一聲,一個字都不願意和蘇玉卿多說。
可他越是如此,蘇玉卿越是不服,憑什麼對自己這麼粗魯刻薄的人,對蘇棠卻那麼好?
“嘴硬是嗎?”她將一個信封砸在秦峫身上:“看看吧,這是當初為了讓蘇棠去秦家,我娘和她立下的字據,她根本就是拿你當墊腳石,你還要這麼護著她媽?”
秦峫看了眼那信封,遲疑許久才拿起來,蘇玉卿仰頭冷笑一聲:“看完這份字據,你就會知道你在蘇棠眼裡有......”
撕裂聲忽然響起來,打斷了蘇玉卿的話,她連忙看過去,就見那信封,連帶著裡頭的字據,都被秦峫撕了個粉碎。
“你乾什麼?!”
她尖叫一聲上前來攔,可已經來不及了,碎片飄飄揚揚碎了一地。
“蘇棠說的沒錯,你就隻會挑撥離間,那天從宮裡回去後她就和我說過這件事,一切都隻是為了讓你們放鬆警惕而已。”
蘇玉卿氣得發抖:“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腦袋是個擺設嗎?!!這種話你也能信?!!!”
“我當然信。”
秦峫對她的發作很莫名,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執著於這件事,蘇棠心裡有沒有他,他還能不清楚嗎?用得著别人來說?
蘇玉卿要被他氣瘋了,說話聲音都在哆嗦:“她都想好了以後要帶金姨娘離開京城,就她們母女,你就是個墊腳石,你怎麼就是不明白?”
“是你不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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