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淵是桓王府的常客,她作為桓王府的女主人,怎麼可能不認識。
隻是,蕭文淵的母親怎麼會跟她的母親扯在一起?
她故意接近,是不是受了蕭文淵的指使?故意騙她母親開糧鋪,想趁機把宰相府拉下水?
那蕭文淵拉宰相府下水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
忽然間回想起君弋桓今日的反常表現,阮雲珊心中一驚,難道是他!
如果真的是他,那她就可以理解,自己母親認罪的理由了。
想到此,阮雲珊眼圈一紅。
不忍心自己的母親為了自己而給君弋桓背鍋,阮雲珊眼圈一紅。她豁然起身,正準備離開隨風園,去到天牢探望自己的母親……
這時候,阮雲羅叫住她。
問過她身上有沒有銀子,阮雲羅從袖中拿出銀票遞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拿著吧,你若是想進入牢房,免不了得銀錢開路。”
“嗯。”
阮雲珊接過銀票,眼淚落下。
低聲說了聲謝謝之後,她抬袖擦去眼淚,急匆匆便轉身離開。
“唉……”
看著門外最後一縷夕陽中,阮雲珊決絕離開的背影,阮雲羅心中不自覺羨慕。
真好,阮雲珊至少還有機會為自己母親拚一次。
而她,早已經沒有機會了。
而另一邊,天牢裡。
在大理寺的官員們下值之後,趙淮南也終於受完刑後,被拖入牢房。
“這是什麼?”
牢房裡,接過阮清鴻托牢頭送過來的休書,趙淮南愣了一下。
打開休書掃了一眼,她不免心涼。
但是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還需要阮清鴻照顧,趙淮南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她就著身上的傷口處滲出來的血水,直接在休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後,又按下了一個手印。
隨即,她將休書伸出柵欄,交給了等在外面的牢頭。
待到牢頭離開之後,她接過隔壁牢房裡,趙初華遞過來的半塊兒饅頭。
垂眸邊艱難地啃著饅頭,她同時思索,明白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大理寺的刑罰太疼,再這樣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能撐到什麼時候……
“淮南,辛苦你了……”
隔壁,趙初華通過柵欄,看見趙淮南囚服上透出的猙獰血跡,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
眼中劃過一絲決絕,她知道,事情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唉……”
伸手幫趙淮南攏了攏頭髮,趙初華以退為進地歎道:“淮南,如果你實在受不了了,那不如就把一切全都推在我身上吧。反正我這麼大年紀了,是死是活也沒有關係……”
“姑母!”
聽趙初華又這麼說,趙淮南頭疼。
她緊緊抓住趙初華的手腕,無奈而又難受地道:“姑母,求您千萬别再說這種話了。您放心,我不會出賣您的。
您在我心裡就如同母親,這天下,哪有女兒會出賣母親的呢?”
說著,趙淮南擦了擦眼淚。
從囚服上找出一塊稍微乾淨的布料用牙撕下之後,她蘸著自己的傷口寫了封血書。
“給您。”
伸手將血書交給趙初華之後,趙淮南迴身拿起牆角處用來喝水盛飯的粗瓷碗。
啪地一聲將瓷碗在地上砸碎,她從中挑出了一塊最鋒利的瓷片。
“淮南!”
見趙淮南如此決絕,趙初華心中一顫。
忙一把抓住趙淮南的手腕,她雙唇顫抖,頗有些愧疚地突然道:“淮南,有一件事兒,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其實,文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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