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報仇?”
君弋桓聞言覺得好笑,“你逃了這麼多年,現在才想起來要報仇?這未免也太遲了吧?”
“這……”
聽出君弋桓話語中的嘲諷和不信,柴嬤嬤有些緊張,也有些難堪。
回想著尹筱柔交待自己的那些藉口,她苦笑一聲,無奈對君弋桓道:“二皇子,不瞞您說,奴婢確實是個膽小懦弱的人。這麼多年,奴婢但凡能找到一點兒辦法,都不會跑回來自尋死路。
但奴婢沒有辦法。
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纏著奴婢奴婢不放。他們二十五年來,天天用噩夢折磨奴婢,他們絕不讓奴婢睡上一個安穩覺。
奴婢真是活夠了,奴婢隻希望死之前,將過往的一切全部了結。
也省的以後到了下面,奴婢沒法面對他們……”
說著,她抬頭看向君弋桓,顫巍巍滿臉誠懇地道:“二皇子,奴婢此次冒險前來找您,隻是覺得自己可以信任您和端王飛對花月容的恨意,覺得您也許願意幫助奴婢上達天聽,願意讓花月容得到應有的報應而已。
您若是實在不信任奴婢,那奴婢可以再去找其他辦法……”
邊說,她磕頭又行了個禮後,佝僂著站起身便準備離開。
“站住。”
見柴嬤嬤這麼輕易就要走,君弋桓冷笑提醒,“就憑你謀害皇嗣的罪過,你以為你還逃得了嗎?”
“奴婢沒有想逃,奴婢隻是想死的更有價值一點而已。”
“死的有價值?好。”
笑著點了點頭,見柴嬤嬤已然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君弋桓沒有理由拒絕。
他手指敲桌,心中默默掂了掂最近,皇上對太子和花家的態度。
知道現在確實是揭發這件事情的最好時候,他沉默著,正準備仔細想一想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但莫名地,君弋桓總覺得哪裡不對。
重新盤了盤今日裡發生的一切,忽然,他奇怪地看向柴嬤嬤,眯了眯眼睛質問:“今天,你是怎麼混進府的?誰把你放進來的?”
“回二皇子的話……”
柴默默行了個禮,正要把阮雲珊給交待出來。
這時候,後窗外阮雲珊聞言嚇了一跳,被溪水浸濕的繡鞋退了一下,一不小心,便碰到了竹隙中青黃色的竹枝……
“誰!”
君弋桓面色一凜,立刻便喊來人。
“我,是我……”
書房後窗外的竹林中,看見提劍衝過來的侍衛們,阮雲珊和阮雲羅連忙起身。
有些驚慌地撫了撫自己的心口,十分尷尬地,阮雲珊扶著竹子看向窗內的君弋桓,有些臉紅地小聲道:“是,是我……”
“你……”
驟然從窗外竹林中抓包阮雲珊和阮雲羅,君弋桓皺眉驚訝。
揮手讓侍衛們先下去,目光掃了眼柴嬤嬤,又掃了眼阮雲珊和阮雲羅,他忽然笑了一下目光沉沉地問:“今兒的事情,跟你們倆也有關係?
是你們倆把她帶入王府的?
你們為什麼?到底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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