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歎了口氣,阮雲羅沒得選擇,隻能向太後行了個禮,實話實說道:“太後孃娘,皇後孃娘,阮雲珊所言句句屬實。當時那牡丹,確實是香薇親手摺下為阮雲珊戴上的。
甚至,她還想要給臣婦也戴上一枝。隻是臣婦年紀大了不喜戴花,這才僥倖逃過了一劫……”
“什麼?”
聽聞阮雲羅竟也險些被拖下了水,阮雲綺捏著茶杯麪色一沉。隨即滿臉驚訝地,她看向了殿中央阮雲珊手中的牡丹,“怪不得阮雲珊手中,竟有兩朵牡丹呢……”
“哼。”
端貴妃冷嗤一聲。
她目光掃了眼阮雲珊手中的兩朵牡丹,又掃了眼阮雲珊旁邊面色慌亂的香薇,抿了抿茶涼涼道:“聽聞香薇侍奉皇後孃娘多年,一向謹慎小心,很有眼色。
這怎麼今天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阮小姐隻折一支牡丹,你看不到也便罷了,怎麼她連折兩支牡丹,你也看不到嗎?
莫非,阮小姐還是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武林高手不成?”
“噗嗤……”
眾人聽聞,紛紛覺得好笑。
“這……”
見勢不對,香薇連忙磕頭喊冤,“太後孃娘皇後孃娘,奴婢冤枉啊!
奴婢承認,奴婢今日確實有所疏忽。
但那是因為奴婢與香緹情同姐妹,不忍心香緹落入浣衣局吃苦,所以才神思不屬……”
香薇說著,委屈地落下淚來,“太後孃娘,皇後孃娘,奴婢今日疏忽有錯,應當受罰。但奴婢真的沒有看見阮小姐摘花,更沒有唆使阮小姐任何事情。
奴婢不明白,奴婢與阮小姐阮夫人無冤無仇,為什麼會引來阮小姐和阮夫人如此誣陷。
奴婢更不明白,這牡丹花明明是戴在阮小姐的頭上,阮小姐和阮夫人為何非要拖奴婢下水,把這事兒栽給奴婢……”
哽咽一聲擦了擦眼淚,香緹跪著轉身,索性給阮雲羅又磕了個頭。
然後流淚伏地,她語氣哀求,揚聲對阮雲羅道:“阮夫人,您貴為命婦,既是阮相親女兒,又是懿貴妃親妹妹,與您相比,奴婢隻不過一螻蟻而已。
您即便想護著您的妹妹,那也不該把過錯全推到奴婢身上啊……
您這輕輕巧巧的幾句話,可是能要了奴婢的命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您有沒有實話實說,您自己心裡有數!”
連忙打斷阮雲羅的話,香薇滿臉委屈地看向殿上,“太後孃娘明鑒,皇後孃娘明鑒,奴婢隻有一張嘴,實在說不過人家姐妹倆兩張嘴……”
“奴婢甘願認罰!”
以退為進地,香薇跪身伏地,重重地磕了個頭。然後流著淚看向花月容,她一臉擔憂地道:“皇後孃娘,奴婢是死是活不打緊,但您可千萬要小心啊!
您看看,她們姐妹幾個如此默契,分明是有備而來!
她們氣勢洶洶,難道是為了奴婢嗎?
不,她們分明是想藉著今日太後孃娘八十大壽的功夫,當著內外命婦的面,好讓您難堪!她們表面是在往奴婢身上潑臟水,但是實際上,卻是想藉此攀扯皇後孃娘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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