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鬱,對不起。”
“什麼?”
正急急忙忙換衣服的遲鬱,聽到這話,莫名其妙看了過來。
鐘晚便繼續靜靜地看著他:“我是說,這一年來,我把你的生活攪得一團糟,我很抱歉。”
遲鬱:“……”
她腦子又有問題了嗎?
想出新花樣來折騰他了?
遲鬱收回了目光,英俊的眉宇全是陰鬱:“行了,你别鬨了,想休息,就在這裡好好躺著,大過年的,别再折騰。”
然後換好衣服的他,就準備走人。
可鐘晚卻又在後面叫住了他。
“遲鬱,我已經約好醫生了,明天就可以做手術,到時候我做完了,就會回克利爾,我給你保證,以後都不會纏著你了。”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聽得人連脊背都是發麻的。
遲鬱終於又停了下來,他轉過頭,那視線盯著她,就跟是見了鬼一樣。
“鐘晚,你在說什麼?又開始在發什麼瘋?”
“我沒有發瘋,這些年來,我沒有比這個時候更清醒的了,遲鬱,這一切都是我的錯,當初我就不該纏著你,我很抱歉把你毀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希望……我從你的生活裡消失後,你還能回到那個明媚少年的時候。”
鐘晚扭開了她,她看向了窗外,這一刻,真的特别平靜。
遲鬱凝了一瞬。
他走了過來,可是一步步折回這個女人身邊。
“你到底怎麼了?給我媽罵傻了?去醫院,你什麼意思?這個孩子不要了?”
他看向了被子下女人還在隆起的一團。
他是不是聽錯了?她是這個意思嗎?七個月的孩子,她都不要了?
他生出了一絲憤怒!
然而,這女人下一秒,卻告訴了他一個更讓他發狂的訊息。
“嗯,不要了,他其實也不是你的,遲鬱,我當初就是為了想要跟你在一起,然後才去做的試管嬰兒,我們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
瞬間,這臥室裡萬籟俱寂!
她果然是個瘋子!
遲鬱整雙眼睛都猩紅了,當天,他清醒後,砸完了這臥室裡所有東西,隨後就消失了。
等到喬時謙那邊聽到訊息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而那時,鐘晚已經到醫院了。
“鐘晚,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我需不需要請一個心理醫生來給你看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瘋癲?”
找到了這裡的喬時謙,也是怒不可遏下,罵她腦子有病。
鐘晚也哭了。
這一刻,她看著這個男人,就跟上一次他去遲家接她一樣,又是毫不掩飾把她的情緒也展露了出來。
“是啊,我就是有病,我TM自己都不知道在乾什麼?我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我現在連覺得自己活著都是噁心的,你知不知道喬時謙?”
她聲竭力嘶的哭著,整個情緒失控到真的就以為她要得神經病了。
喬時謙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
他強行把這個女人帶走了,七個月的身孕了,他不可能讓她再胡鬨到把孩子給做掉。
訊息傳到了遠在京城的溫思絡耳朵裡,氣得她也是在電話裡對著這個女人就破口大罵。
“鐘晚,你到底在乾什麼?你瘋了嗎?”
“……”
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到這個女人跟遊魂一樣的聲音。
“南希,我錯了。”
“嗯?”
在電話裡的溫思絡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哪裡錯了?”她以為她是在反省這些年的胡鬨,於是順勢問了一句。
可是,這個女人卻好似思緒又飄遠了,她站在了這個半山别墅的天台上,低頭望著底下那兩個正在花園裡修建著草坪的人。
“那裡都錯了!”
她說。
鐘晚最後還是被喬時謙強行留在了這裡,而遲鬱,則從那天後,再也沒有露過面。
半個月後,也就是正月十五都過了,喬時謙也要正式去公司上班了,他臨走時,特意囑咐了小葉子好好看著這個女人。
千源萊葉也聽話,就一直陪著她。
“鐘晚姐姐,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
鐘晚提出了請求。
但是,千源萊葉一想到老公的吩咐,她就直接拒絕了。
“鐘晚姐姐,老公說了,你不可以出這個門的,你放心,把孩子生了,我就帶你去玩,你想去哪,就去哪?”
她安慰著她。
鐘晚就不說話了。
過了好久好久,準備出門的千源萊葉,在經過花園時,才聽到這個人在背後幽幽地說了句:“我覺得你還是把我放走比較好,不然,你的家庭會很危險。”
“什麼?”
千源萊葉馬上回過頭來,詫異的看向了這個姐姐。
卻不料,這一看,她竟是駭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content_num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