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七夜的境界他看不透。
但他卻知道,自己絕非薑七夜的對手。
他輕吐一口氣,沉聲道:“好吧,你到底想怎樣?”
薑七夜將太一的表情儘收眼底。
他看得出來,太一應該是真的很在乎雲溪子。
嗬嗬,修仙者竟然也有癡情種,罕見啊。
他淡淡的說道:“我說過,隻要你搞定禁武天碑,雲溪子就能活。”
太一面無表情的道:“我做不到!禁武天碑根本不在此地!”
薑七夜:“在哪裡?”
太一猶豫了一下,說道:“在尊仙城,紫靈上尊的手中!”
薑七夜嘴角一勾,眼神詭異的瞅著太一:“尊仙城離此三千裡,你覺的我會信?”
太一沉聲道:“信不信是你的事,但事實就是如此!
禁武天碑本就是紫靈上尊的本命道寶。
它原本也不叫禁武天碑,而是叫禁靈天碑。
紫靈上尊來到此界後,殺死大量武者,煉化他們的魂魄,才將禁靈天碑祭煉成了禁武天碑。
以紫靈上尊的手段,能夠做到將天碑之威,投放到萬裡之內的任意地點,籠罩千裡之地。
尊仙城離此僅有三千裡,這對於紫靈上尊來說,輕而易舉。”
“原來如此。”
薑七夜抬頭看了看天空,心頭恍然。
難怪他遲遲找不到禁武天碑的位置,隻覺的這股威能彷彿從天而降。
幾具分身也已經找遍了方圓千裡,連天外虛空都找過了,卻仍舊沒有找到禁武天碑。
鬨了半天,人家是超視距施法……
無論如何,禁武天碑必須解決。
這玩意威脅太大了,甚至比這二十五萬修士大軍的威脅還要大。
就連他都被壓製了一個境界,降為神變圓滿,打不成青銅局。
這種感覺很不爽。
不過,隻要知道了位置,就好辦多了。
他看向太一,說道:“太一,既然你無法幫我搞定禁武天碑,那咱們換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
太一目光一緊,直直的盯著薑七夜的眼睛。
薑七夜道:“告訴我銀華子的位置,幫我除掉他。
你也别跟我扯什麼師徒情深。
你雖然很受銀華子重用。
但銀華子這種人,不可能收穫絕對的忠誠。
而你太一,更像是銀華子腳邊一頭潛伏的毒蛇,隻是一直找不到噬主的機會而已。
沒關係,這個機會我來給你。”
太一目光微縮,緊緊的盯著薑七夜,微微顫抖的袖口,顯示出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他似乎有所意動。
但彷彿又有著極深的顧慮。
最終,他還是無奈的搖搖頭:
“這又是一樁不可能完成的交易。
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而且,就算知道了,你也殺不死他。”
薑七夜眉頭一挑:“嗯?”
太一走到一旁,看著遠處忙碌的人影,沉聲道:
“沒錯,我也不瞞你,我的確曾無數次想過要銀華子死。
不僅僅是我。
銀華子身邊的所有人,也都盼不得他早些死。
然而。
銀華子是殺不死的,這世上隻怕沒有人能殺的死他。
這數千年來,他作惡無數,霸占過無數人的道侶,被他侵犯過的女修不知幾萬幾十萬。
因此,想要殺他的人也多如牛毛,其中不乏一些實力遠超過他的強者。
但無一例外,沒有人能夠成功。
有的人看似當時成功了。
但銀華子沒過多久,就會再次出現在世人面前,而後會變本加厲的對付他的敵人。
與他作對的人,要麼死光了,要麼離奇失蹤。
這裡面甚至包括兩位返虛大能。”
他轉眼看向薑七夜,沉聲說道:“銀華子得天所眷,有著無與倫比的逆天氣運。
他這種人是不可能被殺死的。
我太一身懷千古罕見的太一聖體,也算得上是世人眼中的絕世天驕。
但在他面前,仍舊自感渺小卑微,從不敢對他生出忤逆之心。
我跟了他一千七百年。
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甚至都無法確定他的真正修為。
薑七夜,我知道你非同凡人。
你崛起之速度前所未有,很多人都懷疑你是某位上古強者轉世重修。
但沒用的。
你或許能擊敗他。
但要想殺死他,希望仍舊非常渺茫。”
薑七夜瞅著太一,眼神玩味,漸漸啞然失笑。
太一:“你笑什麼?”
薑七夜喝了口酒,譏嘲道:“你這算是激將嗎?”
太一皺眉不語。
薑七夜站起身,俯視著太一,淡笑道:“好吧,我承認,按照你的說法,銀華子的確是氣運之子。
但那又如何?
氣運之子又不等同於天命之子。
而銀華子的德性,怎麼看都不像是天命之子。
嗬嗬,隻要不是天命之子,他也隻有一條狗命而已。
别人殺不死他,不意味著薑某也做不到。”
太一輕哼一聲,反唇相譏道:“銀華子或許不是天命之子,但你覺的你是嗎?”
在他看來,薑七夜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不擇手段,與銀華子其實都是一路貨色。
如果這種人算是天命之子,那肯定是老天爺瞎眼了。
而且,在他心中,對銀華子的感觀有些複雜。
他一方面恨不得銀華子去死,另一方面又敬畏銀華子的強大,容不得别人貶低銀華子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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