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近薑七夜二十米之內時,八人面色發狠,猝然騰空發難,向薑七夜揮灑出恐怖的劍氣,殺氣沖天。
薑七夜卻是目不斜視,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他隨手彈出一道三丈劍氣,劍氣打著旋,將八人絞成了十六截,紛紛慘死。
敵人發出的攻勢,在他十米外已經煙消雲散。
這些殺手或許是來熾雪軍。
或許是來自仙門的爪牙。
又或許是來自北荒商行。
但薑七夜沒有興趣知道。
他隻知道,自己又收穫了二十一年修為。
薑七夜從容的踏過滿地的殘屍和血腥。
一個從胸口被斬成兩截,還沒死透的傢夥,悲憤的怒視著薑七夜,用儘了最後一分力氣,奮力的吼道:
“你……魔頭!你這個惡魔……殺人狂……不得好死!”
薑七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好笑的問了一個問題:“事物都有正反兩面。
你說我是魔,那魔的對立面又是什麼,是正義麼?
那麼,你覺的你們是正義的嗎?
還是說你們背後的主子代表著正義?”
那個殺手臉色一愣,迷惑的眼神漸漸黯淡下去,斷了氣。
“沒話可說了吧?事實證明,老子才是正義的。”
薑七夜曬然一笑。
隨著繼續前行,他眉頭時而微皺,腦海中在思索著一些有點深度的問題。
當走過半條街的時候。
他目光微微一亮,似乎找到了人族內部的癥結所在。
人域的江湖,有武,有仙。
但卻沒有俠。
所有的強者,不圖名,隻圖利。
這不是一個完整的江湖生態。
即便有的人名氣很大,但有的也隻是威名、凶名和惡名。
就如同鎮魔使北玄。
在薑七夜看來,柳玄問應是當今之世唯一一個能接近俠名的人。
但實際上,所有人也隻是敬仰他的威名,敬畏他的實力。
卻沒有人,去敬佩他的俠名。
也沒有人,去效仿他的俠義之舉。
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俠這種文化。
“朝廷律法能管束得了凡人,但卻管束不了江湖。”
“而偏偏,這個天下的江湖很強,足以禍亂整個族群。”
“所以,這個江湖需要一股正能量,來實現自我約束。”
“嗬嗬,你們不是喜歡內鬥嗎?”.bba.
“那老子就再給你們添上一個理由!”
“正邪之辨,善惡之爭!”
“沒有俠,那就自我而始。”
“我要把俠義兩字,刻入這個族群的骨子深處,給這個走偏的高武文明,注入俠的基因,注入一股堅定的正能量!”
“今後,我薑七夜,就是北俠!”
薑七夜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深沉的冷笑。
他已經決定,等合適的時候,就打造一個名俠風雲榜。
隻有能登上名俠風雲榜的人,才有資格度過天劫。
否則,渡一個死一個。
他就不信改不了這個世道的歪風邪氣。
那些人事不乾,光想著升級,隻為人族增加負能量的人,還想問鼎大道?
嗬嗬,想屁吃呢!
巡城司的動作很快。
僅僅大半天的時間,就清洗了城內一百三十多家奴隸商行。
牽扯其中的奴隸主和捕奴者超過七千。
直殺的人頭滾滾,殺的全城上下人人膽寒。
再加上昨天殺的三千多人。
僅這兩天,殺人已經過萬。
薑七夜這個北俠的名號還無人知道。
但他北地人屠的凶名,卻已經傳遍了整個雪關城,足以嚇哭三歲小孩。
對此,他付之一笑,毫不在乎。
不過他也並不打算繼續擴大殺戮範圍。
在將主要從業人員大致清除完畢後。
即便還有一些漏網之魚。
他也果斷下令停止了行動,開放了四方城門。
又撿了七百多年天道修為,適可而止吧。
如果讓事態繼續擴大下去,事情就要變味了。
畢竟,巡城司內,除了他從寒陽城帶來的六百人外,其餘的本地人馬並不那麼可靠。
即便如此,今天死在他手中的巡城司戰兵,也超過了一百人。
夕陽西落,紅霞滿天。
煮劍館。
今天的生意尤其火爆。
酒館內幾乎座無虛席。
連半個露天前院都擺出了幾十桌,坐滿了形形色色的江湖人,一個個面紅耳赤,高談闊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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