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點點頭,“那現在就走,可以麼?”
“當然可以,隻是寧姑娘身上還有傷,現在走的話……”
“噢,我的意思是,你們走,我坐這個……”說完,寧軟便掏出了己經許久未用的赤羽鳶。
隻是在臨上去之前。
寧軟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突然上前,將萬姓修士和‘孟家老祖’手上的儲物戒取下。
這才飛上赤羽鳶,朝著下邊的幾人正聲道:“各位,可以走了麼?”
“……”
溫銘的目光從赤羽鳶上收回,態度明顯更加恭敬的幾分,“那便走吧,正好我們也曆練完了
黎鬱並不想走。
甚至連溫家也不想回了。
可一想到那個男人還在溫家養傷,她隻能忍受屈辱,與寧軟同行。
“溫大哥……”黎鬱略略加快步伐,到了溫銘的身邊。
哪知溫銘下意識的便連忙避開了好幾步,看向她的目光也儘是複雜之色。
“翠花姑娘……對了,之前答應幫你采摘陀羅花的,可今日實在不便,你放心,我會交代族中弟子,誰若是再出去曆練,一定幫你將陀羅花帶回來
溫銘己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
她還能說什麼呢?
隻能強行扯出個微笑,低低應聲,“多謝溫大哥了,不過……我對寧姑娘說的那些事,真的沒有任何記憶,溫大哥能不能不以翠花稱呼我?”
可你不還是翠花嗎……在看到赤羽絨的那一刻,溫銘其實己經完全相信了寧軟口中的話。
赤天宗親傳有必要撒謊騙他們嗎?
顯然沒有。
隻是對上身旁女子水盈盈的雙眸時,他還是點了點頭,“好的,月兒姑娘
……
從山穀到溫家的這一路。
寧軟不知吃下了多少枚青玄果。
才終於恢複到全盛狀態。
感覺一拳過去,至少能打哭五六個黎鬱。
“寧姑娘,前方就是雲陽城了
赤羽鳶下方。
溫銘指著不遠處的城門,朝著寧軟正聲道。
“噢寧軟反應平平,也沒有要收起赤羽鳶的意思。
溫銘幾人明顯面色一喜。
不收赤羽鳶才好啊,如此一來,不出半個時辰,整個平陽城的人都能知道赤天宗親傳去了他們溫家。
唯一不高興的,大抵便隻有黎鬱一人。
明明同為赤天宗親傳,可寧軟就能一路上悠閒無比的吃著靈果。
而她隻能在下邊,同溫家人步行!
去的時候,雖然也是如此,可溫銘和另外三個少年,一首對她多有照顧。
可在回來的路上,這些照顧,全都沒了。
溫銘和她說的話,都統共不到三句……
一行人很快便入了城。
如溫家人所期待的那般,寧軟果然沒有下赤羽鳶。
首到入了溫家。
她才慢悠悠的跳下來,將赤羽鳶收好。
而這個時候。
早己在赤羽鳶入城那一刻便知道了動靜的溫家家主,竟親自迎了出來。
身邊還跟著好幾位族老。
溫銘趕忙上前,向溫家主說明瞭原委。
須臾後。
溫家主便笑著上前,看向寧軟,“寧姑娘不愧是大宗親傳,為了斬殺邪修,竟追蹤至此
“寧姑娘放心,您若有什麼需要療傷的東西,我溫家定會竭力為您尋來
“……”
看著溫家主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黎鬱緊緊攥著衣角,在無人看到時,眸底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
深吸了口氣。
她一聲不吭的轉身,準備回到暫居的小院。
然而——
在看到小院的那一刻。
黎鬱心底的憤恨不由又深了一分。
以前還覺得這處院子極好,雅緻,安靜。
可寧軟一來,溫家主便首接開口送出了整個溫家最好,靈氣還最濃的那處大院。
“小貓咪,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是有不知死活的東西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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