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鬆了口氣,往大床上一倒,腦子裡亂亂的。
畢竟失去了這幾年的記憶,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瘋狂成這個樣子。
18歲的我,可是最鄙夷戀愛腦的存在,現在卻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
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這麼一天!
我思緒紛雜,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現在究竟該怎麼做,旁邊的被子被人掀開,一具軟溫婀娜的身體就躺在了我身邊。
撲面而來的香氣讓我整個人一激靈,我一扭頭就看到蘇雪正用那雙漆黑的眼眸看著我,一貫的冰雪冷漠,此時又多了一抹壓抑的深色。
我支支吾吾起來,“我、你......你乾什麼?”
雖然我失去記憶,但是按照我已知資訊的推斷,我跟蘇雪應該感情很差吧?
說不定都還分床睡,她怎麼就這麼自然地躺在我身邊了?
蘇雪像是沒有看到我的不自在,軟臂一纏,就纏住了我的腰肢。
她沒有任何言語,就撲到了我身上,無比細嫩的手指輕車熟路地挑動著我,前所未有的感覺——
“蘇雪!”
我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别碰老子!”
似乎是我眼裡的抗拒不像做戲,蘇雪眼裡也閃過片刻的怔愣。
但很快就被不耐煩給取代,“陳乾,别給我鬨脾氣。”
我不喜歡她總是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連帶她那張讓我暗戀多年的臉,都開始減分。
“我是你的丈夫對吧?我自殺住院,你回來沒有一句關心也就算了,現在又咄咄逼人地指責我,蘇雪,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的憤怒似乎也點燃了她的火線。
她用力握住我的手腕,語氣冰冷,“因為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她的力氣很小,隻是剛好握住了我割腕自殺的傷口。
我有些疼,卻強忍著沒有出聲。
蘇雪突然收回手,像是沒了興趣,側躺背對身去,語氣冰冷: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準假裝自殺來威脅我。”
我躺在她身邊,心情五味雜陳。
第二天醒來,蘇雪已經不在身邊。
我隨便穿了件衣服下樓,就看到她已經在餐桌旁邊吃早餐。
管家在她身邊,跟我打招呼,“陳先生,早上好。”
我站在那沒動作,蘇雪頭也沒抬,“下來吃早餐。”
雖然隻是早餐,但豐盛程度也讓我咋舌。
我忍不住想,不愧是豪門啊,吃個早餐都這麼大排場。
我就坐在蘇雪對面,看到管家給我上了一盤西米露。
我一陣無語。
哪個男人大早上吃這玩意?
聞到芒果的味道,我皺起眉,“怎麼有芒果啊?”
管家道:“這是易少特意送過來的,也是易少的最愛,從歐洲那邊空運過來......”
我一下就沒了胃口,“不吃了。”
銀質刀叉碰撞瓷器,發出清脆的響聲,蘇雪抬眸看我,聲音清冷,“陳乾,適可而止。”
我憋了一肚子氣,“不吃芒果也礙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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