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楓被反手壓著跪在地上,他抬頭看著薑煙道:“是,奴才僥倖逃脫了。”
薑煙眯著眼看他,當今聖上仁慈,念及兄弟之情,齊王被終身囚禁,身邊親近之人也被流放,其餘人通通斬首示眾。
穆楓就在流放之列。
“你們還有多少人?”薑煙冷聲問道。
穆楓眼中有掙紮之意,他低頭不語。
“那我換個問法,你想見我,想要我做什麼?”薑煙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
穆楓掙紮著想站起來,又被人重重的壓下,他道:“東西在奴才胸口。”
薑果兒伸進他胸口位置,摸出來一塊玉佩遞給薑煙。
這是一塊成色上佳的玉佩,蓮花形狀,在蓮瓣上有著點點的翠綠,薑煙欣賞片刻道:“成色不錯的玉佩,然後呢?”
“想讓我...交給齊王?”薑煙猜測到。
穆楓倏地抬起頭看她,震驚於她竟然猜到了他的用意,被看穿之後,穆楓慚愧的低下頭道:“是!”
薑煙蹲下把玉佩放在他面前,“我憑什麼幫你?又憑什麼幫齊王?”
薑煙作勢要走,穆楓急急的膝行幾步,“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隻有殿下可以見到齊王!”
薑煙還是那句話,“我說過了,給我一個理由!”她已經打開了門,並不想再搭理他。
見她是真的要走,穆楓急了,他急道:“畫像!畫像!齊王府收繳的畫像!公主殿下一看便知!”
薑煙的腳步隻頓了頓,便走了出去,門被關上,她望了一眼天色道:“子修,天色不早,我要進宮了,你代我和瀾先生說一聲。”
“那...屋裡那人?”薑果兒問道。
“放了吧,這事不歸我們管。”薑煙淡淡說道。
比試在下午,這會兒還是上午,中午飯還未吃過,她卻說天色不早要入宮,薑果兒沒有多想,隻是“哦”了一聲,讓人送她進宮。
薑煙走後一刻鐘,蘭瑾也到天香閣,追問薑煙的下落才知道她已經出發進宮,他有些奇怪,從比試開始,他就沒見到她的面,此時更是隱隱感覺她似乎在躲著他。
但他也並未多言,隻道了聲“知道了”便回了驛館。
最後一場定勝負的比試開始前,大臣們陸續進宮,來到太極殿等候,殿中的高台之上擺了一張矮桌,矮桌之上又擺了棋盤。
除此之外,大殿一側也擺了一副豎著的巨大棋盤,方便皇帝和大臣們觀棋。
薑煙到太極殿時,正巧碰上安樂公主也到,兩人互相見禮,又一起進入大殿行禮,然後走上高台,薑煙看了眼黑白棋子,請安樂先選。
安樂選了黑棋,她便在另一端坐下,執白棋。
最後一輪比試沒什麼規則可言,贏了棋局就是贏了這場比試。
眾人都盯著那面巨大棋盤,兩人一落子,便有太監小聲告知,然後棋盤邊的太監便依著她們落子的位置也落下相同的棋子。
初時兩人落子俱是中規中矩,看得出是學過的,但有多精通棋藝此時還看不出來。
漸漸地,安樂公主落子刁鑽,逐漸顯露爭鋒之意,而薑煙也不相上下,她刁鑽她就化解,一攻一守幾個來回,兩人不相上下。
眾人看的也是津津有味,想不到兩位公主棋藝也是如此了得。
然而薑煙覺出味來,想到那日蘭瑾拉她下棋,還反覆告知她如何才能勝局,她那時心中也煩悶,記住了棋局,卻並未太放在心上。
到了這會兒才知道,他那是在教她作弊,安樂公主下棋的手法與那日他與她下的極其相像,都是一個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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