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所,訂婚儀式的時間已經到了。
許欣慈一邊著急下車一邊抱怨:
“早知道就不該去醫院,都怪你梁姨在電話裡哭把我嚇一跳。”
安南笙心說這不就是沈逸棠的目的嗎,把自己弄進醫院,整個抑鬱出來嚇他媽一跳,然後梁漫就用兩家的交情逼一逼。
能不能成功先不說,絕對能添堵。
好在這些年許欣慈也變了不少,雖然很多時候家裡家外都要安南笙做主,但反過來她也會聽安南笙的話,一般都是寶貝女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會輕易被人影響了。
否則按照以前的性子,看到沈逸棠那樣躺在床上,梁漫一哭,再拿兩家的交情聲討質問一番,許欣慈絕對受不了。
她倒也不會幫著沈家逼安南笙取消訂婚,隻是會自己難過自責比梁漫哭得還凶。
隻要許欣慈一哭,安南笙必定心軟,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指不定還真的就會取消訂婚。
沈逸棠是會算計人心,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人是會變的。
許欣慈在變,安南笙也在變。
許欣慈突然“咦”了一聲:
“那不是穆韻竹嗎,今天這種大日子她一個當姐姐的怎麼也這個點才來?”
昨晚發生的事許園的人不知道,安南笙實在不想給她媽添堵。
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還真是穆韻竹。
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孩子,定睛一看,居然不是葉洛兒是曹詩悅。
曹詩悅精心打扮了一番,跟誰家閨秀似的,難怪許欣慈都沒認出來。
這時安南笙的手機也響了,曹瀅打來的。
安南笙朝宋珂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過去攔住穆韻竹,自己腳下不停,一邊接了電話。
曹瀅的聲音很著急:
“南笙,詩悅不見了,她今天把我指使出門給她買東西,等我回來到處都不見她,我猜她可能去找你了。你小心點啊,那丫頭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什麼,我擔心她在你訂婚宴上使壞,你讓人把她攔著,别讓她進去搗亂。”
安南笙看了看已經被宋珂攔下的穆韻竹和曹詩悅,笑著道:
“我知道了,謝謝大姐提醒。”
聽到她道謝,曹瀅明顯有些受寵若驚,慌忙道:
“哎哎一點小事,我也是擔心詩悅走了岔路,那你忙吧,我掛了。”
許欣慈知道是曹瀅打來的,歎了口氣:
“那孩子也是個命苦的,當年她也才剛成年,據說都考上大學了,名額卻被人頂替了。我聽你奶奶那意思,她那名額八成是被她媽偷偷賣了,就是不想供她上大學,讓她留在家裡乾農活。”
“那個女人真是好狠毒的心腸,曹瀅原本長得也不錯,又是個高中生,人又老實勤快,據說求親的小夥子一茬接一茬的。”
“但是她那個惡毒的媽就想留著她在家裡乾活,對每一個來求娶的人家都獅子大張口,最後活生生把孩子的名聲給搞臭了。”
“後來等曹瀅到了二十七八,這年齡在村裡那就是大齡剩女了,她媽又著急了,匆匆選了一個彩禮給的最高的男人就把女兒嫁了,還是個二婚。”
“曹瀅那孩子也是太老實了,嫁過去才知道那個男人家暴,頭一個老婆就是被打跑的,可以想象她的日子有多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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