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天上午給她打電話。”
次日。
助理給蘇星妍打完電話,向沈恪彙報:“沈總,蘇小姐說,這套别墅早就賣給您了,讓您隨便處理。”
沈恪沉默幾分鐘,“那就掛到中介,讓他們想辦法賣掉吧,幫我重新物色一套新的住處。”
助理一驚,“沈總,那是您和蘇小姐的婚房,您捨得賣掉嗎?”
沈恪眸色微沉,“捨不得也得舍。”
“再等等吧,我覺得蘇小姐心裡還有您,說不定你們倆還有緩和的餘地。”
沈恪默了默,“就這麼定了,賣吧。”
不賣永遠走不出她的世界。
既然決定放下,就乾脆利落,不留餘地。
助理滿心遺憾,“可惜了,你們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我還想等著你們結婚時,給你們做伴郎呢。”
沈恪心裡鈍鈍地疼了一下。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於,得不到和已失去,還有,仍愛她,卻不得不離開。
别墅掛到中介後,賣得比沈恪想得還快。
不到一個月就賣掉了。
買家出價也很厚道,沒怎麼砍價,且一下子付清,不用貸款。
買家是個沈恪不認識的人。
搬家的前一天,沈恪戀戀不捨地望著低調奢華的别墅。
雖然蘇星妍很久沒來過了,可是沈恪仍覺得,處處都是她的身影。
她的笑貌,她窈窕的身姿,無處不在。
這晚,他喝醉了。
醉了的感覺真好,神經被麻木,暫時忘掉所有痛苦。
如果有可能,他寧願長醉,不願醒。
新家是套大平層,離公司很近。
平層比别墅打理起來更方便。
精裝交付,拎包入住。
這裡再也沒有了蘇星妍的氣息。
真好。
大家都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顧家人容許易川和蘇星妍交往,他的命格肯定是旺她的。
他們家世相當,樣樣匹配。
以後嫁給他,和和順順,歲月靜好。
沈恪心痛地想,隻要她幸福就好。
她能一生安康、順遂,比什麼都重要。
十二月終於來臨。
從伊國帶回來的古董開始上拍。
第一場為時三天,上拍的古董賣出去八成。
崢嶸拍賣行的客戶群和營銷手段比他想象得更厲害。
帶回來的唐代白釉、宋元青白瓷和耀州窯、三彩十二生肖俑、各式梅瓶等高古瓷,皆以單價幾百萬的高價拍出。
品相好的古書畫賣價更高。
其中一幅出自唐代名畫家之手的古畫,甚至拍出近億的天價,引起整個古玩界的鬨動!
兩場拍完,沈恪的賬戶上多了幾十個億!
比本金翻了三四倍!
這比他想象得要多得多!
除了錢,他還收穫了名氣。
古玩圈,誰都知道他沈恪了。
在這一行,名氣就是財氣。
沈恪讓財務把利潤分别打到顧逸風、蘇星妍、虞城、秦悅寧等人的賬戶上。
但是第二天,顧逸風和蘇星妍把錢一分不少地退了回來。
顧逸風的用意,沈恪明白,隻有一個,讓他離蘇星妍遠遠的。
至於蘇星妍,沈恪揣摩不透。
按說她現在應該恨他才對,為什麼還不肯收他的錢?
應該是不屑收吧。
慶功宴這天。
除了公司職員,沈恪還邀請了參與修覆文物的前輩們,以及顧謹堯、顧驍和拍賣行的相關工作人員。
虞城也來了。
他端著酒杯,在每個酒桌前穿梭,逢人就說:“沈恪是我哥,以後請多多關照他!”
知道底細的人,知曉沈恪是他親哥。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說的哥,是一種敬稱。
畢竟一個姓沈,一個姓虞。
這晚,沈恪又喝多了。
虞城本來想一醉方休的,看到他喝醉了,愣是不敢再喝。
生怕自己親媽成瓊,趁沈恪喝醉了,再加害於他。
熱熱鬨鬨的慶功宴華麗落幕。
虞城和助理架著沈恪往外走。
出了酒店大門。
司機把車開過來。
沈恪腳步忽然停下,一雙醉意朦朧的眸子怔怔瞅著遠處一道雪白身影,口中不自覺地喚道:“星妍!星妍!”
聞言,虞城心裡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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