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恨不得做死。”
他說。
像個食髓知味的高欲者。
其實他平時自控力好得很。
戚酒望著他沒再說話,她心裡隻是在想著,她就這麼被他半推半就著,他是不是就以為她是要跟他重新開始,然後放鬆警惕。
然後……
洗漱後兩個人躺在床上,她還是背對著他,卻在他關燈後輕聲叫他,“傅沉夜。”
“嗯?”
傅沉夜上前,還是從她身後擁著她。
戚酒聞到熟悉的男性味道,再開口,有商有量:“就讓我們出去玩一下。”
“一下是多久?”
傅沉夜過了十秒才反問她。
“就一兩天也好。”
“為什麼?”
傅沉夜需要一個理由。
戚酒想著,然後又繼續說道:“不然她們會以為你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會以為我沒有人權,隻是你的,寵物。”
“如果我們倆有一個是寵物,我希望是我。”
傅沉夜翻過她的身,與她額頭相抵著喃呐。
戚酒微弱的呼吸著,輕輕地,“那你讓我出去一下。”
“你是不是想逃跑?”
傅沉夜喃呐問她。
夜,突然有些陰冷。
她剋製著呼吸,好久才輕聲,“當然不是,我又逃不掉,不想,逃了。”
她努力讓自己像個束手就擒的人。
傅沉夜呼吸著,哽嚥著,在她這句話後,無奈一笑,“你說的我好卑鄙。”
“那你同意嘛。”
“求我。”
“求你。”
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溫柔又軟弱的。
傅沉夜卻提醒:“不是這樣求。”
戚酒立即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然後主動送上自己的唇瓣。
隻是才親了幾下,傅沉夜便突然將她摁住在枕頭裡,然後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
明明周圍都黑漆漆的,可是他們卻好像已經看到對方的心裡。
又……
又各自抵禦著。
誰也不想被看穿。
就在戚酒以為他要停住的時候,他卻突然俯身在她身上,然後強勢的攻勢開。
他怎麼會停下呢。
——
淩晨後戚酒跟幸運發了微信,說要一塊帶娃出去玩。
後來她逼著自己睡去,她身邊的人卻遲遲的沒有入睡。
傅沉夜幽暗的眸子一直睜著,一直看著睡在自己面前的人。
他隻但願,她不是想逃跑。
否則……
第二天一早,戚酒一睜開眼就爬了起來。
身邊男人還在睡,但是她看到天已經矇矇亮,立即就悄悄下了床。
她沒有收拾行李,隻是找出包來,裝了證件,還有備用品。
嗯,大多是草莓的。
一個揹包裡,被塞得滿滿的。
她想最好在他醒來前就離開。
反正他昨晚答應她了。
她穿著輕便的服裝,才上運動鞋,想去找條披肩的時候,一打開衣帽間,她的心跳驟然停止。
她又看到那條天價婚紗,瞬間往事曆曆在目。
他們就這樣再見吧。
讓那些好不好的事情,都如一場夢。
她感覺到心酸,卻很快垂了眸,去拿了條披肩直接圍在脖子上,然後低著頭出門。
走到門口她輕輕地開門,她停在那裡,手緊緊地握著門把手。
她想再回頭看他一眼的。
又怕驚擾。
又怕耽誤。
她終是沒有再回頭,出去後輕輕把門給他帶上。
她心裡默默地說:“傅沉夜,再見了。”
希望往後餘生,他們各自安好。
女兒會回來看他的,如果他將來還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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