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夜早起去運動了一小時,再回到房間就看到她縮在那裡像是發抖,他走上前去,輕聲:“阿酒?阿酒?”
他從外面回來的手冰涼,摸她的額頭之前他搓了搓,在自己身上又溫乎了一下,然後便抽出來去摸她的額頭,很快他的眉頭便緊皺。
是的,她的額頭是滾燙的。
他立即又去摸她的頸後,那裡更燙。
因著她現在身體狀況比較特殊,他立即就抱起她帶她去了醫院。
——
戚酒再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男人一再的詢問,“你要確定,她隻是單純的著涼發燒,跟我保證她沒有别的問題。”
“是的傅總,我敢肯定,傅夫人絕對沒有别的問題。”
“……”
醫生很肯定自己的檢查結果,傅沉夜便也隻能放下心來,然後又轉眼看了眼病床上在輸液的女人,想了想,又問,“她有複明的可能嗎?”
“這還有待確認。”
醫生對此是真的不確定了,因為這需要那方面的專家,而他隻是這個科室的專業醫生。
戚酒聽到他們的談話,她聽到他應該是很擔心她,雖然他很強勢的,但是……
戚酒有點後悔自己昨晚那麼大的反應,她怎麼會那麼膽小如鼠呢?
都睡在一張床上那麼久了。
很快,關門聲把她從自己的思緒裡拉回,她聽到腳步聲,那個腳步聲像是怕打擾她,所以故意放輕。
她沒睜開眼,因為睜開眼跟不睜開,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區别呢?
她想過,如果自己就這麼睡死過去了,也是一種幸運的。
她無數次那麼想。
傅沉夜走到床邊,有些疲憊的望著她。
戚酒其實有種他到了身邊的感覺,但是人卻像是釘在了那裡,說不出話,也做不得事。
直到感覺到床邊像是陷下去一點,她的長睫顫了下。
“傻瓜,你又生病了。”
他喃呐著,靜靜地看著她。
又?
戚酒疑惑他的話,她以前也很愛生病嗎?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怪不得她那麼愛身上疼痛,原來是病嬌的體質。
不過,一旦承認了他說的這句話,是不是就代表,信任了他所有的話。
如果真是那樣……
“傅家害死了你的父母,將你折磨的遍體鱗傷……”
那個聲音在她耳邊不停的縈繞著,她的手不自覺的在被子裡攥進。
她不知道外面已經下雪了,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已經望著外面的雪色,笑的時候,是帶著苦澀跟嘲弄的。
“以前你最喜歡下雪天了,不知道如今你還喜歡不喜歡。”
他喃呐著。
“……”
戚酒聽的不清楚,隻是感覺著他起來,下意識的手伸了出去。
嗯,沒抓住。
她又悄悄地收了回去,她的手。
房間裡有手機響起來,很快,他便離開了房間。
戚酒聽到關門聲,莫名其妙的緊張了下。
他,走了。
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他是在跟她告别嗎?
戚酒有點生氣自己沒聽清楚,更生氣自己沒抓住他。
他一走,會不會有壞人來帶走她?
如夢裡,她被扔了。
他,會不會就這麼不要她了?
她想著,睜開眼,即便眼前一片漆黑,她還是掀開了被子,然後摸索著床沿便要下床去。
她不能叫他丟掉她。
她不想再回到那種地方去了。
傅沉夜,傅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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