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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上次已經在家中舉辦過一次典禮,但熱情好客的老爺子還是在康複的第二週舉辦了一場宴會。
這場宴會主要宴請的是費氏宗家。
沈妍已經懷胎5個月,最近的胎檢一直很平穩,於是這一次,她乖乖前去赴宴了。
費正謙下班後直接來别墅接她,他的公文包裡,裝的不止是檔案,還有沈妍的日用品。
梅清雅照例在費公館門前迎客,原本正有說有笑,一輛銀色路虎馳入費公館大門,打斷了這邊的歡聲笑語。
車子停在庭院裡,費正謙走下車。
他身形挺拔,肌肉勻稱,簡單的一套襯衫穿在他身上挺括有型。
下車後,男人直接繞到另一側,打開副駕駛的門,微微彎腰,伸手替沈妍遮住車門,避免碰撞。
沈妍從車裡鑽了出來。
梅清雅看到這一幕,驀地捏緊了拳心,這樣的畫面,她雖然早就見過無數次了,可每一次看見卻都如鯁在喉。
阿謙那樣一個養尊處優的貴族大少爺,對沈妍那個平民女孩還真是情有獨鐘呢。
“媽媽,那個阿姨怎麼挺著個大肚子啊?”
一道稚氣的童音響起,費宇抬起下巴,語氣中多了幾分鄙夷和嘲笑。
“哈哈,大肚婆!”
梅清雅一皺眉,冷聲道,“你說什麼呢?我教過你多少次?做人要懂禮貌。”
梅清雅和這個兒子沒什麼感情,因此從兒子很小就將其寄養在了孃家。
所以儘管這段時間沈妍常回來看望老爺子,費宇卻不認識她。
被母親凶了一頓,費宇很不高興,心裡卻十分叛逆。
撿起一塊石頭就朝沈妍砸去,像是在和梅清雅作對,“死大肚婆!滾出我家!”
沈妍一腳剛邁進來,就遭到偷襲,下意識朝後一躲。
忽然,面前有道黑影擋住了她,隻聽石頭砸中血肉,發出一聲悶響。
費正謙一聲不吭,低頭詢問,“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樣?砸哪兒了?”沈妍連忙將他拉過來檢視。
費正謙穿的衣服很薄,沈妍的手指觸碰到一處皮肉時,明顯看見他皺了下眉頭。
她心裡一冷,徑直走到小霸王費宇跟前,冷冷道,“小朋友,你怎麼能拿石頭砸人?快點道歉!”
“我不道歉!”
費宇從小專橫,被爺爺奶奶給寵壞了,而且費正謙多年不回家,費宇和這位二叔也不熟,就更加不怕人,“我最討厭大肚婆!醜死了!你趕緊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沈妍伸手將他提起來,小孩在半空中拚命踢踏蹬踹。
費正謙眉頭擰緊,迅速一把將這臭小子按住。
“有本事再亂動一下!”
費宇原先是仗著梅清雅在一旁,故意搗亂,他隱約是認識這位二叔的,可以前爺爺不喜歡二叔,他便也不怕這位二叔。
沒想到二叔這麼凶,他瞬間便被嚇哭了,“二叔,你放開我!”
這會兒知道喊人了。
“道歉。”費正謙語氣比剛才更冷。
他可不慣著這小子。
外面的動靜驚擾了屋裡的費賢。
聽見費宇在哭,他匆忙出來,“你在乾什麼?清雅,你怎麼能任由正謙這樣對小宇?”
梅清雅語塞。
心裡雖然不是滋味,卻還是表現的很大度,“這次是小宇不懂事,冒犯了小沈,所以阿謙生氣了。”
費賢一把將費宇拉到懷裡,衝費正謙語氣嚴厲道,“不是你的孩子不心疼是嗎?難道你想讓你大哥唯一的血脈也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嗎?”
費賢說話是懂如何一針見血的。
費正謙像被刺紮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卻被沈妍攔下。
“爸,别怪阿謙,是我懷了身孕,讓小宇看不習慣,想拿石頭作弄我。阿謙也是看小宇過於頑劣,違背了費家一直以來的家訓,才出手教訓了他一下。他下手知輕重的,您瞧,小宇手上連個紅印子都沒有,可是阿謙卻被他砸得後背淤青。”
“好在他砸的是自己二叔,換成外麪人,恐怕要吃的苦頭更多,阿謙這麼做也是為他好,畢竟孩子小,我們甚至沒對他用家法。”
家法。
提起家法,費賢老臉一熱,想到了之前對沈妍動過家法。
這孩子也是挺記仇的。
“嗑!”他輕嗑一聲,不太自然地說,“這事到此為止,都别再說了。”
“嗚嗚,爺爺……二叔好凶!是壞人!還有這個大肚婆,都是她惹得事!”
費宇見自己的靠山來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正告狀,卻聽費賢冷冷打斷,“小宇!你懂不懂禮貌?大肚婆?那是你二嬸。”
費賢以前很寵費宇,是出於對費正陽的虧欠。
如今沒想到這孩子被嬌縱成了這般,他意識到確實該懸崖勒馬了。
“清雅,你以後要好好管教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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