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廳裡站著一群訓練有素的男人,他們身穿黑西裝,一個個威嚴又筆挺。
“霍硯辭,你有種!居然敢帶這麼多人來砸我場子!”莫修遠冷怒。
霍硯辭淡漠地回視他,“下次你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太太頭上,恐怕我砸的就不止是你的場子了!”
說完,霍硯辭牽著喬時念直接離開。
“霍硯辭,這次算我著了你們的道,但這事沒完!”莫修遠在後邊叫囂。
霍硯辭沒有理他。
樓下,周天成在善尾,他們走出了酒吧。
喬時念趕緊甩掉了霍硯辭的手。
霍硯辭的神情變了一變,冷聲道:“你的車鑰匙給司機,你坐我的車。”
喬時念狐疑,“你怎麼知道我開了車?”
霍硯辭語氣不善,“這麼紮眼的顏色跟車牌,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
喬時唸的瑪莎拉蒂是外公送的嫁妝之一。
顏色是喜慶的紅色,車牌也是她名字字母和生日的組合。
雖不低調,但絕沒霍硯辭口中說的這麼招搖。
司機已從車上下來,喬時念沒糾結,將鑰匙遞給他,她識趣坐到了副駕駛。
霍硯辭將車啟動後,喬時念忍不住問:“這個時間,你怎麼在這附近?”
這兒離霍氏不近,也不是回龍騰别墅的路。
霍硯辭冷目睨向她,“不如你先說說,為什麼會來莫修遠的酒吧,還和他在同一卡座,你和他什麼時候熟到了這地步?”
上次撞車事件前,霍硯辭也問過喬時念這問題。
她說的是“目前還不熟”,所以,現在他們熟了?
喬時念當然不會傻到告訴霍硯辭,是想和莫修遠合作對付博舟。
若是合作關係達成,她還能說出來懟下霍硯辭,可眼下,他們鬨崩了,莫修遠甚至還想對她不利。
於面子於尊嚴,她都說不出口。
喬時念淡漠道:“剛才謝謝你能及時替我解圍。但我來找誰、跟誰關係怎樣,都用不著向你交代。”
這等同於默認的話,讓霍硯辭氣得不行,“喬時念,别忘了你有夫之婦的身份。”
喬時念冷笑著反擊,“那你在白依依家又是陪吃飯又是洗澡的,有沒有記得自己有婦之夫的身份?”
雖不清楚喬時念說洗澡是怎麼回事,但在白依依的問題上,她向來喜歡把小事化大。
霍硯辭蹙緊了俊眉,“我跟她認識這麼多年,你又不是剛知道!”
喬時念氣笑,“我早知道你們相識相知感情深厚,就得無條件忍受你的三心二意了?”
霍硯辭被嗆得一噎,“喬時念,現在是讓你交代問題,别扯開話題!”
喬時念說:“在我這兒,就是同一件事。你的事我管不著,我的事,也不需要你來管。”
看著喬時念小臉疏離,眼神冷淡的模樣,霍硯辭真是又怒又惱。
他剛從機場回來就接到訊息,博舟那邊有緊急事件。
他打算趕去,車路過此處等紅燈時,周天成無意瞟見了喬時唸的車子。
周天成還速度很快地查出,此間酒吧為莫修遠所有!
怕喬時念吃虧,霍硯辭沒顧博舟的事,讓周天成以最快速度安排了一切。
結果,他半分感謝沒有得到,喬時念還一副“你管太多”的疏遠表情!
“喬時念,你能不能少做些沒有意義的事?”
霍硯辭咬緊後槽牙,“我昨晚找白依依是談公事。你以為莫修遠是什麼善輩?就憑自己的一時之氣跑來這兒,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之中!”
霍硯辭的話喬時念聽得很明白。
霍硯辭覺得她是不甘心他去見白依依,才選擇來這兒找莫修遠,讓自己處境危險逼他過來。
按莫修遠說要綁她的話,倒也沒毛病。
喬時念說:“既然你這麼不情願,完全可以不管啊。”
霍硯辭的火氣快要控製不住了,他寒聲道:“要不是不能讓霍太太這個身份任由人踐踏,你以為我會有空管你的事?”
就知道是這樣。
他上二樓時,眼裡露出的那抹關切,也是這個原因吧。
幸好她沒有和以前一樣愛自作多情,否則又要被霍硯辭牽著鼻子走了。
喬時念毫無負擔地嗆道:“不想管我的事,就趕緊把離婚協議給簽了。我說了,不簽有你後悔的時候!”
“你……”霍硯辭被她嗆得俊臉一陣青一陣黑,最後踩下了踩車!
喬時念拿起包,不用他出聲就下了車。
結果,霍硯辭也下來了,他還黑沉著臉抓起她手,不顧她的大叫,將她塞進駕駛位,並扣上了安全帶。
“直接回龍騰别墅,我的車有定位,你要還不消停,我會請外公過來給你講講道理!”
冷聲說完,霍硯辭狠狠地甩上了車門。
喬時念:“……”神經病。
見霍硯辭還沉著臉地望著她,喬時念趕緊踩下了油門。
回到龍騰别墅,喬時念扔掉包,倒在了沙發。
她的直覺真沒鬼用。
她潛意識裡總認為莫修遠的玩世不恭、混不吝隻是表面現象,現實又給了她當頭一棒。
眼下合作的事在一邊,她更為難的是,要不要告訴謝太太有關謝立熊的事?
同為女人,她恨不得馬上把事情告訴她。
但這畢竟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她又跟謝太太隻有一面之緣,不知道說出的話有無信服力。
也不清楚,謝立熊做的一切,謝太太是否知曉並選擇睜隻眼閉隻眼?
喬時念找到傅田田的電話想問下她的意見,才想起來她今天已去l國了。
放下手機,喬時念感覺有點頭疼。
……
霍硯辭到達了博舟投行的辦公室。
“主創人品行不良,這於以後上市是個極大的隱患,你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霍硯辭冷著臉訓道。
白依依等幾個高管坐於小型會議廳的桌邊,神情有些忐忑。
“霍總,替謝立熊解決麻煩,是我做出的決定,你不要怪罪他們。”
白依依的主動擔責讓幾位高管都暗鬆了口氣,同時也對白依依有了點感激。
“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白依依示意其它幾位高管出去,她則給霍硯辭倒了杯水。
“飛了一天,先喝口水。”
白依依問,“霍太太那邊怎樣了,她沒出什麼事吧?”
一想到喬時念,霍硯辭原本壓下的怒火又噌噌往上竄。
他接過水,不答反道:“說謝立熊的事。”
“對不起,確實是我自作主張了。”白依依一臉歉意,“我原本是想等你來後再做決定。”
“可謝立熊說他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故意趁他喝醉塞了個女孩進他屋裡。如今確實有不少人盯著茗茅,會有人施計害他並非不可能。”
白依依說:“我們不出手,遠征投行甚至其它投行的人都會出手,謝立熊第一時間聯絡了我們,也是相信我們的能力。”
“他還給出了承諾:隻要能替他解決這件事,他馬上跟我們簽約,這是他親手寫的承諾書。”
白依依拿著承諾書想坐到霍硯辭的身邊。
還沒落坐,霍硯辭就看向了她——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