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念隨口道:“距離這兒最近的醫院。”
莫修遠瞟向了她,“喲,你還和他有心靈感應呢。”
什麼鬼心靈感應,不過是喬時念熟悉霍硯辭的習慣。
幾次遇到要去醫院的意外情況,都是選擇的出事地點最近的醫院。
“莫修遠,你今天是哪根筋搭錯了,說話這麼陰陽怪氣?”喬時念忍不住道。
“你的筋就沒搭錯?”
莫修遠哼聲,“你不是跟霍硯辭離了婚,還這麼急巴巴去找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們餘情未了?”
喬時念無語,“有人為了救你受了傷,你能置之不理回去睡大覺?”
“不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喬時念更加懷疑地看著莫修遠,“你說這種話,該不會是真看上我了吧?”
莫修遠聞言勾了下唇角,半正經不正經地道:“對啊,簡直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非你不娶了。”
莫修遠的聲音低冽,說話時尾音還微微往上揚起,帶了那麼一分邪魅。
喬時念聽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搓了搓胳膊,“莫少,戲太過了哈。”
莫修遠這才掃了她一眼,嫌棄道:“看上你這種蠢女人,有辱我的智商!”
“……”
很快,莫修遠將車開到了就近的醫院。
果不其然,在一個頗為顯眼的位置,停著霍硯辭的車。
莫修遠道,“行了,我的任務完成,你趕緊上去看下霍硯辭掛了沒,要是掛了,一定記得向我分享這個好訊息。”
沒理會莫修遠的胡言亂語,喬時念打開了車門。
夜裡到底有幾分涼,喬時念抱了下胳膊。
“等下!”莫修遠叫住了她。
以為又要說霍硯辭的什麼事,喬時念帶著幾分無語地道,“莫少,你要這麼放心不下霍硯辭,就和我一起上去,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呸。”
莫修遠嫌惡地呸了一聲,將自己的外套從車窗扔給了喬時念。
“穿著!大晚上的穿個睡衣亂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從哪個難民所逃出來的!”
“口袋裡有個我另一個手機,裡邊存了我號碼,有什麼事打給我!”
說完,莫修遠踩下油門瀟灑而去。
“……”
喬時念確實有點冷,而且穿著睡衣也是有些不妥,她將外套穿在了身上。
莫修遠的外套是件白色休閒西裝款,喬時念穿著倒也沒有什麼突兀感,還遮住了她穿著睡褲的半截大腿。
到達外科的急診部,喬時念看到了外邊的司機。
“太太。”司機客氣地喚了她一聲。
喬時念沒有糾正他的稱呼,問他霍硯辭的情況。
司機告知,醫生在替霍硯辭進行消毒縫針。
“霍硯辭怎麼會去酒店?”喬時念問起了司機。
聽周天成的意思,是他和司機一起把霍硯辭送到了醫院,那司機應該也知道情況。
司機回道,“霍總他好像在酒店包了房,住在了那兒。”
喬時念一聽,稍擰了下眉。
霍硯辭在酒店包了房?
難道是昨晚她對面那個房間沒有退?
司機沒見喬時念出聲,心裡隱隱有點緊張,怕自己說錯了話。
“太太,麻煩你在這兒等著霍總,我去車上給周特助打個電話。”
喬時念並不知道司機所想,她點了點頭。
司機走後,喬時念在走廊處坐了下來。
對於晚上的事,她多少有些心有餘悸。
幸好霍硯辭能發現她不對勁,趕到了樓梯間,不然她就要被帶走了。
到底是誰想對付她?
周天成和莫修遠都在查,明天應該能知道到底是誰指使的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急診室的門打開,霍硯辭從裡走了出來。
他身形俊挺,長腿勁長筆直,上身的西裝外套已脫,隻餘下裡邊一件白色襯衣,肩胛周圍的血跡特别明顯。wWW.xszWω㈧.йêt
縱使這樣狼狽,身上的矜貴氣勢卻絲毫沒減。
一張俊臉被走廊的光線照得棱角分明、絕美無比,加上他眉眼中的疏冷與淡漠,整個人更像是個高高在上不染凡塵的清冷佛子。
見到她,霍硯辭的眸光明顯的有了點波動,但在見到她身上的白色外套時,又恢覆成冷淡。
“怎樣了,你肩膀沒事吧?”喬時念站起來問。
霍硯辭並不打算搭理她,漠著俊臉走去了前方。
“是病人家屬麼,患者的肩胛被劃得很深,現已縫了針,幸好沒有傷及骨頭,但要在醫院住上兩天,以免發炎紅腫。”出來的醫生告知道。
“好,謝謝醫生。”
病房裡,霍硯辭漠著俊臉閉目養神,他的手上掛著消炎的藥水。
喬時念自己一人呆著有點尷尬,看著他帶血的襯衣,便道:“你車上有備用的衣服吧,我去給你拿一件上來?”
霍硯辭置若罔聞。
這樣的霍硯辭喬時念已有很久沒有看到過了。
以前的他,便是這樣高高在上難以接近。
今晚的事確實是因她而起,霍硯辭及時相救她也很感激,但是他受傷她也不想。
他這樣擺著臉色是要怎樣?
喬時念咬了咬唇,說道:“今天晚上的事謝謝你,你的醫院費我會負責的。”
聽言,霍硯辭從喉中發出了若有若無的嗤聲,並沒有睜眼看她。
“還有營養費,護工費,我也會聯絡周天成一併支付。既然你現在沒事了,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說完這些,喬時念懶得再看霍硯辭的冷臉,轉身便打算離開。
“急著離開是要去哪兒?”霍硯辭冷淡地出了聲。
喬時念回頭看向他,“你還有事?”
霍硯辭睜開了墨眸,幽深的眸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暗暗翻滾。
“後備箱有襯衣和新外套,你上來前,換掉身上這件。”
喬時念想說我穿什麼跟你無關,但看著他略顯慘白的嘴唇,忍了忍,到底沒有多說。
樓下的司機一看到她便馬上迎了過來,“太太,霍總怎樣了,傷口處理好了嗎?”
喬時念也沒有揭穿他一個電話打了這麼久,“處理好了,我來拿兩件衣服。”
“好的,太太。”司機打開了後備箱,從裡取出了乾淨的衣服。
喬時念拿在手裡,還是提醒了司機,“以後請叫我喬小姐。”
司機:“……”
將衣服拿到病房前,喬時念脫掉了莫修遠的外套,病房裡暖氣很足,她不穿外套也沒關係。
推開門,霍硯辭已脫下了帶血的襯衣,此時正光裸著上身坐於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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