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了她,小心翼翼道:“大姑娘,先夫人的嫁妝都在這兒了,您看?”
孟瑾瑤到主上位坐下,吩咐道:“將所有的箱子都給我打開。”
管家懵了,遲疑地問:“大姑娘,全、全部都打開?”
“怎麼,不敢打開讓我當場驗收?”
孟瑾瑤眉頭一蹙,似笑非笑地問:“難道裡面的東西又是以次充好,想矇混過關?還是說你偷偷私藏了好東西,不敢讓我檢查?再說了,沒檢查過就收下了,我過後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也得吃下這個啞巴虧,畢竟東西經過我手裡了。”
管家聽罷,明明他沒有偷偷私藏,卻還是心裡慌亂,秉著死隊友不死貧道的心態,雙開地吩咐抬箱子的家仆:“把箱子全部打開,讓姑娘好生檢查。”
若是伯爺和夫人私藏了什麼東西沒還給大姑娘,那也不能怪他了,是大姑娘說要當場驗收的,他若是拒絕,那就代表肯定有貓膩。
當箱子全部打開,孟瑾瑤將嫁妝單子遞給清秋和凝冬,一份是真跡,一份是謄抄的,讓她們去清點,看看東西是否齊全,若是缺了的就讓春柳記錄下來。
管家看著她們清點,額頭滲出了冷汗,忙抬起袖子擦了擦,他是真沒想到東西真的不齊全,時不時的出現找不到該物品的情況,暗道伯爺和夫人還真是不怕臉面丟儘,到了這個時候還想扣下一部分大姑娘生母留下的東西。
而孟瑾瑤也沒閒著,她翻閱著母親陪嫁莊子、鋪子的賬冊,看看上面的營收。
短短兩日時間,孫氏也來不及做假賬,所以這些都是真的賬本,記錄的每一筆賬都是真的,看來孫氏就沒想過將這些東西交還給她,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做兩手準備,沒有多做一份賬目。
這些年的盈利一時半會兒的,她也沒辦法統計好,隻好計算孫氏送過來的銀票,為了防止孫氏說她冤枉人,她特意在管家的見證下數的,數出了總額,又讓春柳寫了一份,並讓管家這個見證人簽字畫押。
管家早已出了一身冷汗,但也隻能硬著頭皮簽字畫押,等回到永昌伯府,伯爺和夫人少不了將怒火發泄到他身上。
過了許久,凝冬和清秋已經清點完畢。
春柳將缺漏的都記錄下來,遞給孟瑾瑤:“夫人,奴婢都記好了,上面都是缺漏的東西。”
孟瑾瑤接過單子瞥了眼,發現缺了些東西,要說孫氏故意藏著這些東西不歸還,那是不可能的,那就隻能是這些東西都已經不在了,要麼被當成禮品送人了,要麼就是典當了換銀子。
她讓春柳謄抄一份,然後將管家叫過來,道:“你在這兩份單子下面簽字畫押。”
管家應聲,再次硬著頭皮簽下自己的名字,並在上面按下手印,著實佩服她的謹慎程度,伯爺和夫人估計也沒想到大姑娘會現場清點財物。
孟瑾瑤滿意地點點頭,將其中一份單子遞給管家,淡聲道:“你回去告訴孫氏,上面缺少的東西,要麼歸還東西,要麼就折現銀還給我。”
她說著,手指點了點旁邊的賬本,接著道:“至於莊子、鋪子的盈利與我現在收到的銀錢是否一致,那得讓我仔細查閱賬本並統計過才知道,若有數目不對的,我會派人通知孫氏歸還。”
管家聽得汗涔涔,忙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應道:“是,大姑娘。”
孟瑾瑤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再給我帶句話,若不歸還,公堂上見。”
她言罷,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他們貪了她母親的嫁妝那麼多年,那她就讓孟冬遠和孫氏都嚐嚐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滋味,一個銅板都得讓他們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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