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孟瑾瑤淡聲說罷,轉身離開。
清秋和凝冬也強勢的將中年婦人從地上扶起來。
凝冬雖然不如清秋沉穩,但關鍵時刻嚇唬人還是很有一套的,不由分說道:“大娘,請吧,我們家夫人可是長興侯夫人,侯爺是大理寺卿,專門治你這種人,若是不配合,我們就以謀害主子的罪名把你關進大牢。”
中年婦人剛要反抗喊人救命,一聽要進大牢,登時被嚇得不敢反抗,她若是進了大牢,死了沒關係,但她的家裡人可怎生是好?大姑娘也不會放過她家裡人,便唯唯諾諾地跟著她們走,甚至不敢勞煩她們攙扶,奈何她們似乎怕她整幺蛾子,穩穩噹噹的把她扶穩,前往客房。
一路上,孟瑾瑤雖然表面上冷靜,但思緒紛亂,腦子裡亂糟糟的。
到了客房,房門關上後,孟瑾瑤瞥了眼病怏怏的中年婦人,讓她先坐下,然後開門見山地問:“我母親的死,是另有隱情,還是真的難產而死?”
她說話間,陰沉著臉,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中年婦人,不錯過對方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
中年婦人對上她的眼眸,那陰森森的眼神,瘮人的很,心下慌亂,忙顫抖著聲音為自己辯解:“大姑娘,夫人不是奴婢殺的,您若是憎恨奴婢當年的所作所為,奴婢任憑您處置,請大姑娘放過我的家人。”
孟瑾瑤蹙起眉頭,語氣不耐煩:“我又沒說是你殺的,你慌什麼?你隻需說清楚事情來龍去脈即可,當然了,若你參與謀害我母親,那就另說。”
中年婦人抬眼看眼前的少女,那精緻的眉眼間一片冷然,沉肅著臉不怒自威,一股無形的威壓襲來。
她忙收回目光,緩緩道:“這個秘密奴婢藏在心裡多年,一直沒機會說出來,以為要帶進棺材了,沒想到能在臨死前無意中遇上大姑娘,想來是冥冥之中早有註定……”
孟瑾瑤打斷她的話:“說重點。”
中年婦人一愣,見她似乎越發不耐煩,心裡暗道,雖然是母女,但夫人性子有點溫吞,大姑娘卻是個急性子的。
清秋和凝冬卻清楚,自家主子可不是急性子,那是因為太過在意,所以有些穩不住了,現在表面的鎮靜都是極力保持的,這就相當於關心則亂。
中年婦人見孟瑾瑤臉色越發不好,不敢有半句廢話,忙道:“夫人當初是難產而亡的,但卻不是到了生產的日子難產,是人為的難產。”
孟瑾瑤眼含疑惑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中年婦人不敢有半句隱瞞,繼續道:“夫人和伯爺,也就是當時的世子爺,他們成婚後相敬如賓,夫人對伯爺這個夫君也是相當滿意的,旁人瞧著也覺得是一對般配又恩愛的夫妻,沒多久夫人就懷上了大姑娘。”
“但好景不長,還有半個月才臨盆的時候,夫人無意間撞破了伯爺與孫氏的姦情,當時向來軟和脾氣的夫人第一次大發雷霆,疾言厲色跟他們理論,指責他們不知羞恥。誰料孫氏惱羞成怒,狠狠推了夫人一把,夫人摔在地上動了胎氣,提早生產,最後因胎位不正,難產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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