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
文家。
“砰”一聲。
喜嬤嬤頭髮淩亂的闖入文榮昌的房間,正準備去軍營值班的文榮昌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林杏兒,然後快速關上房門,道:“喜嬤嬤,你這是怎麼回事?”
“侯爺,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喜家呀。”喜嬤嬤跪在文榮昌面前,也不管自己的哭聲會不會驚擾了林杏兒,便將喜傢俬自販鹽的事情告知。
文榮昌聽完喜嬤嬤的話,嚇的連退了幾步,伸手指著喜嬤嬤的鼻子道:“你們,你們……竟敢揹著我乾出走私鹽的事情,如今出事了,你怎麼還有臉回來讓我救你們,你們喜家自己闖的禍,自己去擔著吧,跟我沒有關係。”
“怎會沒有關係?”喜嬤嬤見文榮昌不想管,冷著臉說道:“走私鹽的本錢,就是從我們夫人的鋪子裡拿出來的。”
“你說什麼?”文榮昌氣急敗壞的揪住了喜嬤嬤的衣物,把她從地上拎起來:“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喜嬤嬤道:“奴婢是說,這擔生意的本錢,是從夫人名下的鋪子支出來的,還是用侯爺的名義支這筆錢,所以,侯爺也别想摘掉自己。”
“你……”文榮昌勝怒之下,一巴掌甩在喜嬤嬤的臉上,怒道:“你這瘋子。”
“啊……”
喜嬤嬤從台階滾下去,發出尖叫聲,驚動了林杏兒。
林杏兒打開房門,隻見地上有一灘血跡,上面還有兩顆門牙,那是文榮昌打喜嬤嬤時,從喜嬤嬤嘴裡打落的銀牙。
林杏兒見喜嬤嬤躺在地上,驚呼了一聲,快步上前:“喜嬤嬤。”
文榮昌拉住了林杏兒的胳膊,把她推回房間,道:“夫人,你先進去,這刁奴犯下大錯,我得叫人把她亂棍打死,來人。”
“住手。”林杏兒阻止。
文榮昌回頭盯著林杏兒。
他眼眸猩紅,眼底佈滿了怒意,把林杏兒嚇到了。
“夫,夫君,她是我的乳孃,她做錯了什麼事,竟惹得你生那麼大的氣。”
“夫人,他販賣私鹽。”喜嬤嬤捂著嘴大聲喊了出來。
文榮昌看向喜嬤嬤的眼神充滿著殺意。
林杏兒把喜嬤嬤剛才說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在得知文榮昌販賣私鹽後,林杏兒不敢置信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震驚的倒吸了幾口涼氣,抬頭看了看文榮昌:“夫君,是你販賣私鹽?”
文榮昌見事情瞞不住了,便向林杏兒坦白道:“是,先前的案子,幕後之人的確是我,但是,我已經收手了。”
“你,你……”林杏兒最不能接受的便是文榮昌販賣私鹽:“你知不知道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文榮昌皺緊眉頭,他不知道,他也從未用心去瞭解過林杏兒的身世。
林杏兒絕望的低吼道:“我父親暗中調查走私販鹽商,被人暗害致死,我此生最痛恨販賣私鹽的人,可是我的夫君,你竟也去乾這樣的買賣,夫君,咱們的錢夠用,沒有必要賺那種犯法肮臟的錢,你怎能做出讓我如此失望的事情。”
“我沒有再做啦。”文榮昌向她解釋:“自皇上了結了走私鹽的案子後,我就金盆洗手了,可是她……”
文榮昌把喜嬤嬤一手牽線引導他走上販賣私鹽的事情都告訴林杏兒。
林杏兒打擊太深,兩眼一翻,被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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