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賀南章已經很久沒有碰過馮橖了，甫一碰上馮橖的身體，便有些欲罷不能。

馮橖被他折成各種形狀，咬著手指哼哼唧唧的哭。

賀南章行動緩了下來，一邊親她一邊哄：“乖，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事後，馮橖趴在床上，疲憊得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悲憤的想，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不算數的，明明說好的一會兒就好，可這一會兒起碼過了一個多小時，導致她的兩條腿到現在還哆嗦。

賀南章洗了澡出來，從背後摸過去抱住她，略帶歉意的親了親她光滑裸露的肩胛骨，低聲道歉：“對不起，我……沒控製住！”

馮橖翻著白眼瞪他，意思是：别挨我！

賀南章大驚小怪的道；“嗯？這麼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沒儘興？那再來！”

馮橖忍不住了，拚儘全力抓了一個枕頭丟他，賞了他一個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字：“滾！”

賀南章悶笑出聲，拉著被子把兩人蓋好，然後從後面把馮橖抱在懷裡。

睏意來襲，迷迷糊糊間，馮橖聽到賀南章貼在她耳朵邊，小聲地說：“你隻需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我無論變多好，都是為了給你你想要的生活，僅此而已。”

睏意消散，黑暗中，馮橖睜大了雙眼，身後傳開勻長的呼吸聲，馮橖沒有轉過身去，心中卻大為震撼，原來賀南章什麼都知道。

知道她的迷茫，知道她的憂慮，也知道她心中最隱晦的想法。

可他真的做到了不過問。

…………

次日一早，馮橖起床，拉開門走到屋外，初冬的天氣霧濛濛的，不用上班的日子顯得格外的清閒。

賀南章去了部隊，鍋裡卻有他一大早起來煮好的熱粥。

馮橖沒什麼胃口，隻喝了半碗就喝不下去了，收拾好碗筷她便騎著自行車往“惠仁診所”過去。

診所剛剛開門，今天是星期三，狗蛋兒不知道馮橖要來，正用一個大大的掃帚打掃院子的他見了馮橖，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後忙丟了掃帚，蹬蹬蹬的跑過去。

“姐姐，你今天不用去衛生所嗎？”狗蛋兒仰著頭問。

這孩子最近一年長高了不少，現在都快到馮橖鼻下巴高了。

馮橖把自行車停好，回答道：“以後都不用去了，本來就是說好的，臨時頂替而已！”

狗蛋兒很高興，拽著馮橖的衣袖搖啊搖的：“太好了，那姐姐以後是不是又會留在診所跟我們在一起快兒了？”

馮橖卻遲疑了：“再說吧，現在還沒想好！”

狗蛋兒卻渾不在意，姐姐既然不去衛生所了，不留在這兒還能去哪兒呢？

他心眼兒小，就喜歡跟姐姐還有師父待在一起，熱熱鬨鬨的一輩子都行！不娶媳婦兒也行！

馮橖幫著清點了一下藥櫃裡面的藥品，把缺的藥材列了一個清單出來，等曹國富起了，便把那清單給曹國富看，問問他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新增的，她好進山去挖，挖不到的再去城裡采買。